学画记凭栏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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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画记

 

   十一期间在往返深圳至武汉的高铁上我读完了《学画记》(苏海坡编),记载的是中国近现代书画大师的学画经历。我也学过画,是被幺幺逼着学的,后来76年以后就改学数理化了。

   到武汉滑坡路小学后,和同学来往不多,成天和幺幺混在一起,他喜欢画画,就逼我也学画画。他家在友好村也就只有一间房,就在房间里画写生,他要求严格,我没什么天赋,达不到他的要求,只是很委屈地坐在那里努力画着;常常,他家里人看不过去,劝他别那样对我,他也不听,就认为自己做得对。
   我很胆小,不敢不听他的,我怕老师怕得要死,他还逼我去找最厉害的老师,滑坡路小学的美术老师——史锡仁,他长得人高马大,对学生可凶了。一天,幺幺让我拿一卷画去给史老师看,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幺幺自己画的,几次走到办公室门口,退回来又被幺幺逼过去,最后,还是进去了,我就这样混进了滑坡路小学美术组。
   我有幅作品参展了湖北省少年儿童美术展,这是我画画的最高荣誉,同时也是滑坡路小学某期间内的荣誉,因为,若干年后,我路过学校,去到二楼的成就展室,发现,我的那副画还挂在那里。其实,我算一个投机分子,我画的是上山下乡的题材,开始是以中山公园为背景,前面是解放大道上的一辆接一辆的游行车辆;后来,觉得气势不足,180度大转弯,反过来以展览馆为背景,这才是主景观,我们学校参加了里面的摆字队伍,头上顶一大朵花一坐一整天,我们摆是是——上山下乡光荣。开始时,太老实,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中山公园,就画中山公园;后来,改成画展览馆后,发现更富有层次感和气势,展览馆作为背景,前面是喷水池,再前面是上山下乡光荣的摆字,再就是,游行车队,最前面点缀着树丛;最后的参展作品,其实是我和另一个姓曹的小朋友共同完成的,他的线条比我好,但更严格地说,大部分颜色是史老师亲自上的。
   就这样,我在滑坡路小学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一次,我们去吴家山学农,同学肖敬万欺负我,被史老师看见了,把他提起来往地上摔,最后,他伤心地哭了。小学毕业前就听说,我们已经在六十八中美术组挂了号,继续革命,如果不是后来数理化吃香,我还说不定真画出来了。那时数理化吃香到什么程度,华强有次买了本书来跟我炫耀,我一看,书名是《物理化学》,他以为是物理和化学两部分内容,实际上开篇就是热力学第一定律,我们至今也没弄明白的东西。
   在滑坡路小学,有次班上表演节目,要选个同学领唱,两个老师意见不同,一个选我,一个选另一位同学,最后让我们两个PK,结果我失败了,因此,从此以后,我不敢唱歌了,也就只好学画画。
    美术组在中学也有些特权,一次,全校去武昌农讲所参观,我们美术组单独走在最前面,据说是为了方便我们写生;还有就是理所当然地垄断了班级的黑板报,我和刘俊峰、周华强就是因为办黑板报才混在一起的。
    幺幺对画画是真爱,自己画得好不说,还广交朋友,他常带我去参加各种聚会交流活动,一般都是美术爱好者,画得还可以的,还有几次是很多人一起倒石膏像,就是借一个石膏像,然后,用石膏倒模子,再用模子翻倒石膏像,这些对那时的我来说就是玄乎乎的黑科技啊!
    其中,在六十八中有位高年级同学,好像叫晓华,画得特别好,好到要教老师画画,这是真的,不过,不是教美术老师画,美术老师姓魏,他是教音乐老师画国画,后来好像超越了师生情,学生家长来告,那时,这是大事,学校把音乐老师弄到学校农场去了。后来,我们班去学校农场劳动了半个月,发现她就在那里,有次,检查官来提审,还被做饭的几个同学听到了,一个个面红耳赤。我在劳动结束后带回家了一书包小西瓜,我以为这些西瓜长不大,可我妈说我害人。
    我大伯是湖北省工艺美术厂的裱画工,见我画得还可以,就带我去他厂里开眼界,带到一位师傅面前,当面画了幅墨梅给我看,他可能人缘不太好,很多人不理他。后来,有一次他请我帮他画一组漫画拿去厂里张贴,吓死我了,我还是画了,大伯提供的纸张和画稿,我就是放大而已,这次活动再次证明,我没什么天赋;我因为时间来不及,就请张风帮忙画了些,但大伯认为他画得比我好,之前,我还担心张的线条太粗了,也许,就张贴效果而言,粗线条更有力量。
   今年过年去胡老师家时,她还提到了魏老师,说她们还有来往,可我早已忘了画画,就记得一些画画的故事。
 (上面的画是陕西美术家协会和书法家协会的双料会员吴娟玲在2011年为我创作的书法册页中特地赠送的,梧桐花,太别致了。多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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