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多年前我曾组织了一次‘六一’聚会,发出的邀请函头两句是——适逢六一,普天同庆。
今天已无当年豪气,但还是六点起床,早早带父母去洪湖公园赏荷。
两人照相少默契,不是这个闭眼就是那个表情不配合。
没地方停车,转了半天,还是停在路边,从后门进去,这是第一张。
早晨的阳光很给力。
自己拍来终觉浅。
嗯。
很少有合影是好看的,这里是个例外。
红配绿,唉。
舞蹈般开放。
层次分明。
躲在密叶深处的娇羞。
一叶一花总相知。
同是池塘寻梦人。
看吧,这不,都笑得好,干嘛不忍忍,不要眨眼嘛。
脸上有点阳光,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在六一,干嘛不返老还童。
我说滑坡路,估计没人知道;如果说鄂武商,武汉商场,武汉广场,那应该多半人都知道。
我小学三年级时随老妈调到武汉,就是转学到滑坡路小学,之前是在周铺小学,再之前也大多是住在滑坡路边上的友好村,旁边是友好商场,再旁边是友好展览馆,跟苏联闹翻后,分别改为武汉商场和武汉展览馆,只是友好村没变,想想如果当时改为武汉村,那得有多牛啊。
可今天的友好村已变成了武汉广场,我都无法跟人家说清楚我曾经住在武汉广场的那个柜台。
总算找着了友好字样,历史总会以各种方式展现它顽固的一面。滑坡路上的友好公寓。
远处的是轻轨。我上小学那会儿是铁路,也是高架,不过是用土堆的。挨着铁路的是板箱厂。滑坡路小学就挨着板箱厂,教室外路边全是堆得高高的木板,胆大的同学就从二楼教室窗口往外面的木板堆上跳。我们还有一个常规娱乐活动是在铁轨上压钉子,做小刀。
在板箱厂我们还学过工,工人师傅还在给我们讲学习的重要性时,举了他们厂因小数点错位而导致材料报废的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有一天,幺幺(邓化云)把他画的画让我拿着给美术老师史锡仁看,成功混入了学校美术组,主要好处是搞特殊化,还能受到史老师的特别保护。一次,在吴家山学农劳动时,肖敬万欺负我,被史老师看到,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肖委屈得哭了。这种好处后来延续到了六十八中,人还没去就已经在其美术组挂了号,因为我有一副作品参加了省级展览。
滑坡路到武汉大道为止,过了武汉大道,就叫万松园路了,离武汉大道约几十米远是六十八中,我初中呆的地方。
这地方好啊,和中山公园一墙之隔,和电台也是一墙之隔。穿过中山公园墙那边是协和医院,一些协和的同学就这样每天翻两道墙上学。大家都是熟门熟路,常去公园玩,记得有一次我爬树摘桑叶,有人来抓,下面接应的同学全跑了,我被抓了个正着,唉。
我对中山公园有很强的亲近感,从五岁起,就自己一人过马路,上公园里去玩。今天六一,干嘛想起这么多陈年往事呢?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