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师数八零的QQ群和微信群里洋溢着盼望今年国庆长假三十周年相见的欢乐气氛,我不说话,我看,看着也很开心,常常会心一笑;现在的即时通信工具太方便了,信已被遗忘,不知从那天起,人们不再写信。
和所有在现实中小心度日的人一样,我喜欢念旧,一些老破烂总收着,舍不得扔。因此,我不但上网看,还翻破烂看,这已成了我的快乐之源。
这应该是毕业不久在粮校拍的,我还留着小胡子,颇有几分文艺气质;中间的李子强的笑有些内涵,你仔细盯着他看,似乎没笑,这就是典型的似笑非笑;刘自成老实孩子,目光内敛。三十年弹指一挥间,诸位尚能饭否?
这张可看着是为我们同学这三十年来的生活祝福的,其精华在于旺芬二字。这世上我们见过旺夫的,也有旺妻的,甚至还有旺子、旺财的,谁见过专门旺芬的?
老张的字就是漂亮,百看不厌。我把这封信放在前面,是为了证明我曾经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有为青年,至于堕落到今天这个样子,实在是非我本意,造化弄人也。
你看,我当年也请老张帮我打听中科院研究生报考事宜,说明我内心深处还是想为四化做贡献的。
赵家香当时嫩得似乎可以挤出水来;杜金铭望向远方,阳光下眼睛微眯,充满自信;李启平少不更事地随着大家往前看,心里琢磨着——老子总有一天还要杀回来的。
除了李启平,其他三位——邓建华、王火子、杨正浩都笑得很真诚。
桂预风和张志桥,两位严肃而正直的同学。这张的价值还在于记录了三十年前华师的老大门。
后面应该是数学系的大楼,去年回去看,还是那样。要是我们也还是这样,该有多好。
我们的宿舍,还在。
消逝的南湖。
现在还有吗?
我们曾经的天堂。
代木想读研究生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当时看得我都快气死了,我还怎么去武当山啊?
这是一封代木想责备我不给他写信的信,可见当时信是人们交通消息的主要工具之一。虽是责备,但我看着很开心,有人想着,总是一件好事。
这是一封讲我辜负了他的期望的信,可我当时看不到张兄信里积极的一面,只是觉得是笑话我一事无成,专想避世修行。前晚同他吃饭,他一人喝了瓶二锅头,当然是二两的;聊起他给我写的信,他奇怪地问——我还给你写过信吗?同学们,你们还记得给我写过信吗?
杨同学也是觉得我令她感到失望的人之一,有封信里她狠批我给她寄去的诗稿。最后说——写不出来就不要写了,我看了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是事实。
修行和追求风流显然是对立的,因此,我当时看了感到有点害怕。但用今天的价值观来看,这就是满满的正能量啊!
邓建华当时一定是在学英语。昨天看朋友在美国读高一的女儿在FACEBOOK上的冰桶挑战录像,光听声音,那就是一个老外讲的;他感叹道——我们几十年学英语,都学到狗身上去了,他女儿读初三去的,才两年。
到底是谁指点你到居仁门去找我的?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帮人做婚姻顾问、前程分析、事业指导等等,害我又失去了一次机会。
刘源这烂字放在信里完全是糟蹋信。他一定恨死信了,这不,QQ群就是他建的,可见,我所言非虚。
湖南帮来汉,真踢了球。我当时已开始修行,自以为小有所成,便先后帮几个同学治了些跌打损伤,其中就包括老张的腰伤,这不,被他给惦记上了。不过这字,真他妈漂亮。
华师交流球技之后,易飞同学也爱上了气功。
人只能被自己心中的上帝所引导,启平兄那么早就悟到了啊!
不知道是哪个乱讲,你才越干越好,你们全家都越干越好。
女同学的信啊、明信片什么的,我是最爱的。象毒品,时不时就要吸上几口,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任进凯一抒情,母校和江城都要一起冒虚汗。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走过去,就会融化在蓝天里,进凯兄,你倒是跳啊!
熙奎帮我买的书,总也读不完,辜负你了,兄弟。
老朱的手绘,你们谁有?
91年就有386了,也难怪他自豪。不过,我一直不明白,天气冷为啥就必须寡言呢?直到前不久我过了五十才悟了——清谈伤财,要立即行动,下海赚钱。我说兄弟,你说明白些会死啊,可怜我现在上有老下有小,可咋整呢?
当年,机打信封,这是绝对的高大上,从中你可以听见国民同学的笑声。
这个,不解释。三十年的喜庆要温暖到每一个角落,每个人都要开心地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老叶不久就不干老师了,可见,老师是全才。只要干过老师,干啥都行。
香儿,我爱你!
仅六年的时光,就把我可爱的‘香儿’折磨成了‘家乡’。岁月啊,我恨你!
无论你现在做什么,一个礼拜只上四节课的工作,你不会再有了。看华师今年的高考分数线——嚇老子一跳。
这个体现了一个父亲的喜悦与期望。关键是最后——火子夸你是个好人,我喜欢。
至于我的什么目标,现在一律改成:‘实现中国梦’。诸友切记!
侨安是适合做老婆的人,我当年之所以没下手主要是被友谊蒙蔽了双眼。杨型胜成天跟我唠叨他的思念之情,明确要求我回避,我当时还是年轻啊,一冲动,头脑发热就答应了。现在想来,追悔莫及。
还有这封信,我当时读时,误会成她讽刺我到了中学,跟我显摆。今天,事实证明了她的真诚和我的愚钝。
这个证明97年,就已经很少写信了。
汉奎是我一生的朋友,当年,我逃课,都是他帮我拿书包。指导员勒令‘魔鬼团’解散时,又是他率先跳出来,说要抗争,吓得我赶快把他给按住了,不然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后来,一起在汉水和长江冬泳,他和老李都是骨干。我妈今年八十了,还常念叨他。
这就是杨型胜,他说的板桥就是侨安,现在在他老婆单位的信纸上成了他的烟云和可笑。杨兄误我啊!
这就是我们已然逝去的青春,三十年一回首,好似高歌一曲《大江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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