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曾经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因此,觉得亦有在教师节发言的权力,上图是参加工作后不久在武汉市二十六中和同事的合影;就我自己的形象而言,简直一点为人师表的痕迹都找不到。也不知校领导是怎么考虑的,居然第二年就安排我做高一的班主任。
其实说起来,领导做的荒唐事不只这一件,有一次安排我同上图离我最近的那位美女一起值夜班,不知何意,幸亏当时思想单纯,只一起畅谈了革命理想和对教师职业前景的憧憬。
八五年八月底,我拿到了名单,这是我的学生。
按行动手册,第一步,熟悉名单,争取第一次见面能叫出来,俺能做到吗?这帮人大多是从本校升上来的,高一六个班,六班是重点班,俺接的是一班,基础可想而知,但俺没有选择的余地。要知道当年升学率极低,俺班上基本上都要陪太子读三年书,然后再同那些少数天之娇子一起参加高考,然后再品味人生的挫折。本来如果我这样按领导的要求弄三年,亦可稳稳交差;可我当年也不知是受了谁的影响,居然提倡实事求是,不是所有人都应把参加高考作为唯一目标,正如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奥运会;在家长会上宣扬这一套,弄得领导不喜。俺也不管,带着大家开心地学习和玩耍。有时候也是被迫的,比方下面这一次岳阳楼之行我发誓我是被迫的,班委会组织好了后同我摊牌——我们肯定要去,但光我们自己去,你肯定不放心,还是一起去吧。就这样,我被拉上了车。
既然出去了,就要开心玩好,瞧,她们笑的。这回程娅没来,有一回去赤壁,她喝汽水时不小心踩到了下水道里,一激动,不会讲话了,一帮人围着卖汽水的老太太,一帮人送她去了医院,一帮人去找我,等我去了医院,她无助地躺在病床上,两只大眼睛朴茨朴茨地闪动,紧紧抓着我的手,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想,这是第一次有妙龄少女主动拉我的手啊!可我心情沉重——怎么向学校交差呢?好在半夜胡俊来报说留在那里照顾的人同程娅一起都回来了。原来医生打针前问她青霉素是否过敏,同学们都不知道,她自己大声说——不过敏!好在几个人机敏,会说话了,还打什么针,就一起回来了。
多少年了,这些人我依然熟悉。独自站在前面的是杨健,曾担任过副班长,有一段时间表现真的很好。早期用笔谈本形式同我交流得不错,但这一切被他喜出望外的老爸给破坏了,一天,他爹偷看了他的笔谈本,觉得他儿子有救了,要来同我谈谈,表达谢意,说完全交给我教育云云;结果杨健很生气,再也不写了。
春节时她们去看俺,俺给录制了一盘磁带,那些声音真好,至今仍在。
站在他们中间,象老大吗?
这是晚些时候拍的,我的同事们,我也有点老师的味道了。这一刻,我非常非常怀念你们,教师节快乐!兄弟姐妹们,请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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