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南的那些天里,断断续续的快门声将风景凝固在了光与影中,而那些我们所经历过的人和事会象风一样飘散在众人来去匆匆的日子里吗?
感谢久美曲旦先生的六字真言,在我们经历了丢物、狗咬、冰雹、停水停电以及车祸的打击之后,还能先后相聚在兰州正宁路小吃一条街上和红石KTV包房里喝酒欢唱。
冥冥之中是谁用看不见的手摆弄着这一切?用老宋的话来说,我们都是因为想用2100元人民币购买快乐而走到一起来的,我们都是因为相信一个自称扎西的人而将自己这六天托付给了他,而他似乎也做到了。
我们从兰州出发,先到夏河拉卜楞寺,而后郎木寺、尕海、黄河九曲十八湾、花湖、迭部、扎尕那村、腊子口等等一路走来。
就从拉卜楞寺晒佛台旁边的小山包上的那次邂逅说起吧。在那个黄昏,在那个小山包上,久美曲旦先生和衣西智华先生正在促膝谈心兼憧憬美好人生时,我们冒失地闯入了这两个喇嘛的世界。衣西智华人高马大,肥头大耳,颇有智者和佛的风范;令我们倍感诧异的是,他特别喜欢小龙和小胖,而对刻意曲迎的两位师姐基本做无视状。我则因为无法调出D200的自拍功能,而遭众人嘲笑;但这也间接导致了我们同两个喇嘛的交集,请他们帮忙拍合影。
衣西智华研究哲学,汉语不是很好,无法深入交流,但特平易近人,摆足架势同众人合影,满足所有人一切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那时,我们谁也不知道旁边言语不多的久美曲旦才是焦点,谁也不知道他将对我们这行人的未来几日、几月、几年或将产生深远影响。
一切都是从大家一起下山时开始的,因为照了像要寄照片,久美曲旦先生提出要留地址,便席地而坐,写将起来,二师姐拍下了这个场景。
写毕,大家惊呼——字真漂亮!久美曲旦先生强调说自己是小学毕业;这时,衣西智华先生说起久美曲旦是拉卜楞寺的书法老师,数千喇嘛中字写得最好。久美曲旦先生当时兴致很高,表示可以帮大家写吉祥如意之类的祝福语。物理老师头脑最活,当即要求写在背上,顾不得天色已晚,就这样写起来,这张也是二师姐拍的。
完整版。
大家赶紧翻箱倒柜找可写之物,均双手奉本,做虔诚堆笑状,期待大师(这时,众人心底已认定这就是大师)一一写来,我们与他们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我们都是修在当下,而他们是修来世。我们强调索取,他们重在施舍,这样到也自然和谐。天黑了,久美大师兴致不减,便邀大家去他的住所继续为大家写。
这样,我们随着两位喇嘛,沿着转经之路一路奔腾而去,这一路,哪怕是天晚,转经的人也是三三两两、络绎不绝。
路上买了西瓜,东北人一路抱着,二师姐几次要换着拿,却均不成功。黑暗中,我基本走在最后,尽管是一边走一边转着经筒,大家步伐还是很快;好心的数学老师拿出手电给大家照亮。在经历了几次下坡和转弯之后,我们到了。这是一个小院落,进院门后,还要过一道门厅,才进房门;衣西智华让大家不要大声喧哗,说旁边有一个80多岁的老喇嘛,耳朵不好使。
久美曲旦拿出水果、茶和他妈做的饼招待大家,热情得令我们有点手足无措。
(大师姐拍)
排排坐,吃果果。
作品展示。
继续写。印象最深的要数大师姐,在久美大师写意正酣时,她突然冒出一段吴侬软语,请大师帮她写一段特别的话,她要纹在身上;我一听就酥了,当即情不自禁地表示:“我要会写的话,一定帮你写!”,可当时无人理会我,都眼巴巴地盯着大师,各想各的高招;到底大师非常人,依然不动声色。
忽然唤拿板来,笔也换了,看来是攻势太猛,大师也没把持住。于是,二师姐拍下了这个画面。
各取所需之后,大家尽欢而回,到酒店后我才发现我的三脚架忘在大师家了,好在大师姐留了名片,还有一线希望,果然,不久,就听大师姐在走道上喊,一问便知大师送架来也,相约于桥头,待交架完毕拟相忘于江湖时,感觉到被某某人灵魂附体,突然有了下面的对话。
“您的字可以送人回去挂在在墙上吗?”
“可以啊,你是说寄给你吗?”
“哦,不,我是说,现在自己带走,可以吗?”
“可以啊,你看要哪幅?”
“嗯,在您家里看的第一幅可以吗?”
“哦,那个啊……”
“嗯,您看,在家里挂什么字比较好呢?”
“家里嘛,六字真言好。”
“好,那就六字真言,谢谢!”
再次回到大师家后,大师意犹未尽,又毅然把瓜切了,真为东北人叫屈,顶着高反拿了这么远,却为我所享用;大师吃瓜有一绝,快!我第一块未完,他已开始第三块了,秘诀在于他不吐瓜子,他反问我:“需要吐瓜子吗?”,我内心猛然一惊,是啊,理论上来说是完全不需要的,我赶紧说:“我们习惯了。”他哈哈一笑,也不再计较。
请大师在六字真言上签名,不解,问:“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要签名呢?上回也是这样。”我心里突然想起全世界都是认签名的,嘴上却说:“签名代表了您修行的法力加持。”
没想到,一语成真,在我们车祸发生的那一刻,六字真言的法力显现,救了我们全车人。感谢您,大师!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