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老宋是个完人，本来早就要写他的，只是一直找不到另一个完人跟他做伴，就给耽误了。这段时间里前后考虑了很多人，其中，包括小龙，现在看来，他更接近玩人，看看他的博客，再看看上面照片中他露的那一小手；要对玩人做进一步探讨的话，可分三个纬度——自己玩、被人玩、玩别人；其中，各纬度的权重可采用德尔菲法来确定；其过程太复杂，对我们这样的小队来说，很难弄出个结果，且按下不表。

小胖身材高大，给人一种顽强而且不服输的感觉，因此，我以为他是顽人而非完人。看吧，他顽固地将背影和侧影留在了风景里。

秋天拍
二师姐

有时，甚至成为了别人的风景，瞧，站在人家女方背后，啥意思？

队里常有人让他和东北人PK，而后者由于讨厌周立波因此不喜欢一切上海人，有了分别心，也难以圆满。秋天和小牛对我很好，可我总分不清她们谁是八零后谁是九零后，年纪轻轻，就懂得照顾人了，不简单，有在若干年后成为完人的潜质。

扎西就不同了，老宋分析了扎西对人车分队的细致安排，其精妙处一二三娓娓道来，我等听众表面上不动声色，故作矜持；但脑袋里的那个元婴小人早欲纳头便拜。完人识完人，惺惺相惜。

小龙拍

老宋是上海人，后来悄悄说我们是同行，我一打听，果然乖乖不得了，难怪他敢说那么牛的话，的确与住过牛棚无关。一次，他为了打击别人，说：“我一年就拿一张支票，不用交税；如果要交的话，光税就是你年薪的好几倍。”牛吧？我的逻辑是，完人的首要标准是要牛。

扎西其实是汉人，其出生地、真名等资料已不可考；扎西是其自己为自己取的工作名，至少在甘南川北这条线路上，大家都认扎西这个人和这个名字；每遇老友均作握手言欢状，两只手抓在一起不停摇晃，另一只手还要不时拍对方的肩膀，有时长达三分钟，车上众人皆不了解此风俗。

但凡完人，皆有其过人之处；至少是人情练达、八面玲珑。还记得在碌曲的那一夜吗？白天路上是狂风暴雨加冰雹，下车时饥寒交迫；晚上停水停电，出去买个东西吧，还被狗追，被狗咬。谁说什么了？这是扎西工作做得扎实，做在前面的原因。这就是完人的行事风格。

老宋说话做事条理清晰，为人果敢，有大将风度。在玩年龄猜猜猜游戏时，大师姐将他的年龄足足猜大了十岁；他很显老吗？非也，是显得成熟，这样就具有了欺骗性。玩起来，他也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在九曲黄河的上山步道上，在洛克走向扎尕那村的那条峡谷里，我两次超过了他；他都是满脸惭愧地站在路边，脸色和鼻尖均微微发白，他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在高原上，知道量力而行，是智者所为。

老宋认为扎西的利润很丰厚，大凡搞企业的，都会算一下收入、成本和利润；老白也不例外，不过，她算的结果同老宋算的相反，认为利润一般。我以为，这是北京人和上海人的差别，细微处，自己慢慢琢磨吧。

扎西在面对车祸时的沉着冷静深深地折服了我，他当时的言行，我都觉得有道理，但我自己就没想到，完人就是完人，是学习的榜样。
老宋是小龙的御用摄影师，就像这样。

他见我拿个三脚架，马上就表示佩服，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拿出来用，还是个简易架。我们在景点基本上光线都很好，用不着，该用时，要么是懒得用，要么是不会用。现在看来，其最大贡献是让我和久美曲旦的六字真言有了一次神交。

大师姐

我发现，老宋和扎西的照片都不多，是否可总结出完人的另一特征，该低调时就低调。

老宋在拉萨也有奇遇，竟有女孩帮他结了房费。这简直太让人气愤了，怎么回事？凭什么？完人怎么了？我们还怎么活？

在米拉日巴佛阁，我们先上去看了，下来时到第四层听到扎西在讲解，我又跟着一起上去听，心里很想听听上面密宗的那些事，结果，上去之后，他说他也不熟，不讲了，只说起当年他在西藏混寺庙的经历。他说，没地方住时，都是去寺庙，管吃管住。晚上，老喇嘛拿着灯带他逛佛堂，一幅幅画面，一座座佛像，细细讲解，其感觉，妙不可言。

下面照片中，站在门廊里的就是扎西，这是他惯常的姿势，向后微微倾斜约8度。

这两个人到现在还在不停地走，扎西是一遍遍的甘南川北，老宋是南疆北疆等地。

悠着点，两位，完人毕竟不是神人，山高路远，来日方长。一位要拼命挣钱，一位要拼命花钱；这世界，真闹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