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二位师姐,是跟着队伍里的那些80后、90后叫的,我本人根本就无法同她们计较;鉴于我的辈分,第一天扎西就赋予了我随时停车权,尽管到最后也没有使用一次,但大权在握之感令我时常泛起阵阵王八之气;再说,张导私下都喊我范叔,是两代人的概念。
直到在兰州红石KTV的B02包房里只剩下二位师姐、老宋和我四个人有机会对本次活动进行历史性总结时,我们才知道,其实,二师姐年龄比大师姐要大,而大师姐只是块头比二师姐大。
我和二师姐偶遇在西湖大厦一楼大堂,当时她刚办完入住手续,却不去房间,将行李放在前台正要去订返程的火车票。我刚刚到也要入住;这时,她说了句话几乎令我吐血——“你要是女的就好了,我们可以住一起。”后来还告诉我,不用开空调房,这个天气普通就可以了。我咬咬牙,到底没听她的,腐败了一把。
就这么一个风风火火的重庆人,家乡观念非常重,一见老乡就来劲,一见酒就来劲,一出来玩就来劲;恨不能天下人都围成一桌吃饭。我曾称她为重庆串串,只因有了她的串联,才有这个九人吃饭小组。而二位师姐的权威主要体现在这个吃字上,吃什么,上哪儿吃?喝什么,上哪儿喝?玩什么,上哪儿玩?此类头等大事均由二位师姐协商解决。协商不成,则分队,从不妥协;而分队的结果则往往是二师姐一人找人喝酒去了。
看到大师姐的厉害了吧?这就是凝聚力,尽管一路高反,但一直笑傲饭桌,吃饭坐中央,这也是凝聚力的表现形式之一,我则一贯叨陪末座,而成为秋天、小牛等义工的帮扶对象。
大师姐是上海人,同济大学老师,留学德国,英语是其第二外语。一次,我们在拉卜楞寺遇到一位英语好过汉语的喇嘛,为了沟通,她突然绽放的语言能力令众人倍感惊艳,最雷人的是她最后表示要教那个喇嘛说德语。
就是他
第一次见到大师姐是在饭桌旁,那时,二师姐刚把大家组织起来,我搞不清状况;看年龄还以为老宋和大师姐是一起的,便没敢坐大师姐和二师姐之间的空位,而选择坐在了她对面。其落落大方的秀色令我食欲大增,当时的情形是,我偷瞄几眼后,再悄悄观察一下老宋的反应,心里很是担心惹恼了他。
在拉卜楞寺大经堂参观时,我学着当地藏人的模样,在一花一世界前抓起一把种子从上往下慢慢淋下。这时,见到二位师姐也走到了跟前,便对她们说:“来,寻找自己的世界。”她们却笑了,而且还很灿烂,灿烂得和大经堂庄严肃穆的氛围极不相称。
每个人都有飞翔的梦想,二位师姐也不例外;看吧,她们在飞。而据某研究所小龙的研究,她们落在地上的影子恰似两架飞机。我仿佛听见远方一头牛懒洋洋对它旁边的那头牛说:“这些人在搞什么飞机?”
在红石KTV的B02包房里,我们消磨了最后的时光。二师姐在同老友喝完酒回到包房后唱了一首歌,大意是“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之类的,我也不懂;不过,老宋大约是懂的,两人开始大声探讨人生等一系列重大问题。因为大师姐在不停地唱歌,不大声听不见。偶尔老宋也唱一下,我则做一个专职的倾听者,努力把自己想象成大师姐歌声倾诉的对象,竟然又有了再回首恍然如梦的感觉。
我问自己,我在梦游吗?人生如梦,歌也是人生。我咋就不会唱歌呢?
我在尕海丢了镜头盖,在郎木寺又丢了两个充电器,大师姐安慰我说:“你回到兰州,一定会碰到好事的。”这真是神奇的预言;我在兰州碰到了齐鸿民大师并顺手捡了他的宝贝。大师姐,谢谢你的美言,无论你的歌是唱给谁的,我听到了,谢谢!
二师姐,放飞的心情终将归去,不知你们最后是否吃到了老宋请的粥,我都要谢谢你和大师姐为大家所做的一切。感谢你们,二位师姐!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