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威尼斯凭栏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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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威尼斯

导游说今天要赶路,并且注定要超时,因此,我们早早地就赶到了威尼斯马可·波罗机场附近的码头,准备坐船去威尼斯本岛。一共有四种方式去那里,坐船、汽车、火车、游泳(其实,大部分地方水深不过齐腰,可以步行),我们选择了第一种。

威尼斯向海而生,其市区涵盖意大利东北部亚得里亚海沿岸的威尼斯潟(xì )湖(“潟湖”一词曾一度被写为“泻湖”(如1983年版《现代汉语词典》1276页),但已重新规范为“潟湖”(见1996年版《现代汉语词典》1354页),在该版本《现代汉语词典》1395页的“泻湖”词条中写道:“泻湖,潟湖的旧称。”)的118个人工岛屿和邻近一个人工半岛,更有117条水道纵横交叉。这个咸水潟湖分布在波河与皮亚韦河之间的海岸线。

准备穿越解放桥 (又称做自由桥),桥体跨越威尼斯潟湖,连接意大利的威尼斯城和梅斯特雷(是意大利威尼斯自治市的一部分,位于大陆,连同邻近的马尔盖拉 、Chirignago, Favaro Veneto和Zelarino,共有17万人口,而威尼斯本岛只有6万人口,威尼斯潟湖中的外岛有31,000人。梅斯特雷是意大利最大的不具有自治市 地位的城市。),全长3850米。附近似乎都是码头,各种忙。

这片潟湖本身就是一处既不属于陆地也不属于海洋的模糊地带。它长约三十五英里(56千米),宽约七英里(11千米),是意大利东北部海岸的一处新月形地区,六千年前由七条汇入亚得里亚海的河流带来的泥土、淤泥与沉积物形成。

左前方就是威尼斯主岛火车站——圣塔露西亚车站(Santa Lucia),前方的穹顶属于小圣西满堂(Church • Santa Croce) ,是威尼斯圣十字区的一座罗马天主教教堂,隔大运河与火车站相望,是许多旅客来到威尼斯时见到的第一个教堂。

或许有人会提出疑问:谁会离开肥沃丰饶的伦巴第平原,来到这瘴气弥漫、沼泽遍布的荒地,在满是沙砾与茅草,消遣物仅有水流和潮汐的小岛屿上建立一个定居点(更何况一座城市)呢?这问题只有一个答案,因为只有一个足够有力的动机导致了这看起来极不合理的行动——恐惧。威尼斯最初的建造者们是一群担惊受怕的人。威尼斯的起源没有历史文献记载。数名历史学家引用可靠证据指,早期人口为罗马城市的难民,他们为了逃避日耳曼人的攻击,便不约而同地从帕多瓦、阿奎莱亚、Altino及Concordia(今格鲁阿罗港)等地逃来。

小圣西满堂由乔瓦尼·安东尼奥·斯卡尔法罗托(Giovanni Antonio Scalfarotto)设计建于1718-1738年,为新古典主义建筑,与维也纳的查理教堂建于同一时期。该堂的门廊模仿了罗马万神殿,而穹顶则令人想起安康圣母圣殿。

开始时他们将许多十到十二英尺长的木桩插入泥浆中,直至抵达更坚硬的黏土或稠沙处,以此作为坚实的地基。这就是潟湖底部的“边界”。于是一批叫作“卡索尼”(casoni)的小屋涌现出来,这种小屋由木桩和木板建造,有着板条和芦苇编成的斜顶。后来,他们在将木柱插入威尼斯下的泥土之中后,再铺上一层又大又厚的伊斯特拉石。这种伊斯特拉石防水性能极好,是从亚德拉亚海的伊斯特拉运来的。然后在伊斯特拉石上砌上砖,建成一座座建筑。由于砖比伊斯特拉石轻的很多,所以不会出现房子严重下沉的问题。

前方是宪法桥,它由圣地亚哥·卡拉特拉瓦设计,连接圣塔露西亚车站和罗马广场,在2008年9月11日建成开放。自那以后,这座桥受到了人们激烈的批评,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其一缺乏轮椅通道,其二缺乏必要性,其三现代简约风格与威尼斯的中世纪装饰形象格格不入。另外宪法桥的玻璃桥面相当陡峭,又滑,这意味着老人行走有困难,轮椅也无法通过。2014年,建筑设计师卡拉特拉瓦遭到起诉,原因是使用寿命本该20年的几块玻璃板在使用了四年后就碎了。2019年,因大桥预算超支、台阶过滑、后续维护成本过高等问题,设计师卡拉特拉瓦再次被意大利的一家法院起诉,法院表示,由于游客携带的行李过重,导致桥需要经常维护,卡拉特拉瓦在设计这座桥时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因此最终裁定,卡拉特拉瓦存在“设计过失”,罚款8.6万美元。

右边是罗马广场,是从大陆进入威尼斯的公路终点站,开辟于1933年4月25日,解放桥通车之际。对于居民和游客来说,罗马广场是一个公共交通交换站 。对于准备留在城里的人们而言,这也是一处大型收费停车场。

最近的考古发现将初次人类定居的迹象定在了公元六世纪下半叶到七世纪;这些遗迹位于城东的城堡区(Castello)附近,处在圣马可广场(Saint Mark’s Square)之下。也有证据表明,早期人们就已开始抬高陆地表面,将土地从水中分离出来。移民们用木板和木桩围出土地,排干海水,铺设建筑碎石、沉淀物或沙丘上的沙砾,并架起木栅抵御海水。这就是威尼斯城的开始。

近观宪法桥,右前方是圣基亚拉酒店(Hotel Santa Chiara),前方是圣基亚拉桥(Ponte Santa Chiara)。

威尼斯在成为世界奇观之前,就已经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它的社会结构很是神秘,它的策略也备受猜忌。没有土地,就没有封建制度,也就没有骑士与农奴间的严格区分。没有农业,金钱变成了交换手段。他们的贵族是巨商富贾一边经商,一边指挥舰队。生活的艰难使人们因为爱国之情而精诚团结,这种团结要求自律以及一定程度的公平——就像一艘船的全体船员不分贵贱都要面对大海的危险一样。

威尼斯大运河(Grand Canal ) 。 意大利威尼斯市主要水道。沿天然水道自圣马可教堂(San Marco Basilica)至圣基亚拉教堂(Santa Chiara Church)呈反S型,把该市分为两部分。长逾3公里(2哩),宽30~70米(100~225呎),平均深度为5米(17呎),与许多小运河相连。市内交通运输大部分通过这些水道。大运河两岸有宫殿、教堂、旅馆等宏伟建筑,有罗马式的、哥德式的和文艺复兴式的。

前面是赤足桥,连接了卡纳雷吉欧区 和圣十字区 。赤足桥由欧亨尼奥·苗齐设计,完成于1934年,取代了从前的奥地利铁桥。右前方是小圣西满堂,其和赤足桥之间的穹顶和钟楼属于圣耶肋米亚堂(Church of San Geremia)。

地理位置、人民生计、政治组织以及宗教隶属使得威尼斯独一无二。威尼斯生活在两个世界之间——陆地和海洋,东方与西方,但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

圣耶肋米亚位于卡纳雷吉欧区。该堂的半圆形后殿面临大运河,介于拉比亚宫和弗兰吉尼宫之间。

关于威尼斯的最早史料是公元523年拜占庭使臣卡西奥多鲁斯的描述。他的描绘颇具田园风光,暗示着威尼斯人独特、独立而民主的生活方式:“你们拥有许多船……生活得像海鸟,四海为家。你们的房舍所在的土地完全依赖柳条和栅栏来维系。你们却毫不犹豫地用这脆弱的壁垒来对抗狂野的大海。你们的人民拥有一笔巨大的财富——能满足所有人需求的渔业资源;你们之间没有贫富差距;你们的食物是一样的,你们的房子也很相似。世界其他地方充斥着嫉妒,而你们却不会这样。你们将所有精力都花在盐田上,你们的繁荣源自那里,让你们有能力去购买你们缺少的商品。尽管可能有人对黄金的需求很小,但没人会不需要食盐。”

这是帕帕多波利桥(Ponte Papadopoli)。

公元814年签订的一份条约商定,威尼斯仍保留为拜占庭统治下的一个省份,但同时须向君临意大利的法兰克国王交纳岁贡。这看起来像是双重负担,但实际上却将威尼斯从单一控制下解脱了出来。现在,威尼斯处在法兰克与拜占庭之间,西方与东方之间,也在天主教与东正教之间;这样的中间地位使威尼斯走上见风使舵的路线,有时倾向一方,有时又靠近另一方。不管怎样,威尼斯的地理位置有力地保障了它的独立性。威尼斯人获得了进行贸易的自由。他们可以往来于东西方之间。最主要的是,威尼斯因此成为了一座商业之都。

我们快艇前进方向的左手边是帕帕多波利花园(Papadopoli Gardens),这个花园的希腊名字来自这里的修道院。

公元九和十世纪的威尼斯是一座典型的中世纪城市。家畜在街道上游荡,房屋和教堂间夹杂着牧场和菜园。市民们骑着马从街上驰过,然后将自己的坐骑拴在如今圣马可广场所在位置的大树上。人们在各岛间修建了无台阶的平坦木桥。运河两岸栽种着树木。周围岛屿的草场上牛羊成群;人们打理着葡萄园和果园,开挖池塘与小湖。在逐渐聚拢的中心岛上,庭院和窄巷为现代威尼斯留下了“水巷”(calli)的独特线路。无论是气派的石屋还是寒酸的芦苇木屋,屋前一律延伸出短短一截地面,并演变为后世的“芳达门塔”(fondamenta),即运河沿岸的街道。

三桥大桥(Ponte dei Tre Ponti),形状独特,由于这里有五条水道交汇,因此是由两竖一横三座桥拼接成的一个组合体。

在公元九世纪的头二十五年间,如今圣马可广场周围的区域已经建成。公爵宫坐落于此,连同一间大型的公爵礼拜堂,供奉着拜占庭的圣西奥多(Saint Theodore)。世家大族也将住宅修建在此处,以更接近权力的中心。终于,这里的田野让位于一座新建的广场;小广场(piazzetta)由此形成。这种宗教与世俗权威共存的局面维持了逾千年。

右边是异教徒桥(Ponte del Pagan),左边是塞拉塞里亚桥(Ponte de la Cereria)。

直到十三世纪,这片潟湖区域才开始被称作“威尼斯”(Venezia)。之前它的名称是“威尼托”或“威尼西亚”。威尼斯的拉丁语名称一直是“Venetiae”,这一点也记录了威尼斯由众多岛屿及城市联合而来的起源。威尼斯有十九种不同的称呼,从“威尼吉亚”(Venegia)到“威尼克西亚”(Veniexia),这证实了它的多重身份。“威尼斯”也可以被理解为是一个混合词,由“维纳斯”(Venus)和“冰”(ice)组成。

蓬特德拉斯比亚卡桥(Ponte de la Sbiaca),左前方是莫里斯科酒店(Hotel Moresco)。

威尼斯人没有自己的耕地,因此他们不得不以贸易和工业为生。这座一半是土地、一半是海水的城市发明了一种典型的“混合”式政体,国内的各方势力在其中取得了平衡。在社会的各项事务中,威尼斯一直将稳定与延续视作重中之重。几个世纪以来,这座由流亡者建立的城市都在源源不断地接纳形形色色的难民。统治着它的帝国远在海外,它对意大利大陆的入侵都是出于自保的需要。这座城市总是处在受到威胁的危机感中。威尼斯不是由乡间农民集合而成的。从一开始它就是座城市。威尼斯从未经历过封建社会阶段。

雷尼尔桥(Ponte Renier),位于多尔索杜罗区。

威尼斯的伟大和不朽在于其与大海的斗争。它唤起了共同的目标和群体的努力。个人与集体绝无对立,或者说,几个世纪以来,每个威尼斯人都将自己归为这个有机体的一分子。如同人体组织,这个有机体可以被视为一个整体。它遵循着自己的生长和变化规则。它有自己的内在动力。它的整体力量超过各部分的总和。威尼斯文化与社会的方方面面都反映出这个整体。

圣玛格丽桥(Ponte Santa Margherita)。

如果没有邻里之间及社群之间的相互协作,土地就不能开垦,岛屿就无法联合。如果没有因共同利益而团结起来的集体,堤坝也无从建成。因此从一开始,威尼斯人就笃信公共生活的理念。他们创建了全意大利的第一个公共宫殿和第一个公民广场。威尼斯可能也是欧洲第一个受益于所谓的“城市规划”的城市,因其城市周边的工业与活动区域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地划分。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追求共同的利益。与自然障碍做斗争就是为了人类文明与进步。这需要巨大的凝聚力和社会纪律性,最好由宗教仪式来加强。所以威尼斯依天命而建的理论就应运而生了。

卡福斯卡里桥(Ponte Ca’Foscari),桥的右前方是威尼斯大学(Università Ca’ Foscari Venezia)。诞生于1868年8月6日,当时一批卓越的意大利知识分子成立了威尼斯大学的前身——皇家高等商学院,这是意大利第一所、欧洲第二所商业专科学校。威尼斯大学的主楼位于水城威尼斯中心著名的福斯卡里宫内,现拥有超过2.3万学生,大学提供覆盖文理科各专业的本科及硕士课程,其中包括大量全英文授课的课程。近年来,威尼斯大学中文系发展迅速,其汉学研究和教学规模已经跃居意大利第一,欧洲第二位,仅次于荷兰莱顿大学。有超过1000多名学生在威尼斯大学学习中文。

威尼斯从十一世纪以来所有围困意大利的战争与侵略中幸免于难;它成功抗击了教皇与皇帝的大军,法国的入侵与西班牙的进犯,以及意大利其他城邦不时的突袭。如果不是四面环水的地形,威尼斯也许在几个世纪以前就毁于战乱了。歌德(Goethe)在1786年秋造访威尼斯时,生平第一次看见了大海;他在圣马可广场钟楼的拱窗中瞥见了亚得里亚海。拉斯金在歌德造访的五十五年后也来到了威尼斯,他在自传中写道,“当涨潮时分,台阶下的海水涨到两英尺深时,我无论要做什么事都只能等到贡多拉(gondola)那尖尖的船头驶入达涅利酒店(Danieli’s)大门之后了。”

又回到了大运河,左边最边上露出的宫殿一角的是巴尔比宫(Palazzo Balbi),左边的最前边可看见里亚尔托桥(Ponte di Rialto)的一角;前面最高的建筑是圣宗徒堂(Chiesa dei Santi Apostoli)的钟楼,其次是奇迹圣母堂(Chiesa di Santa Maria dei Miracoli)的穹顶。

威尼斯城的建筑也充满了威尼斯人的智慧。不断逼近的大海改变着威尼斯人对运河两岸房屋结构的认知,此处的建筑风格愈加精致细长。如同大海,威尼斯的建筑全部是水平的。从潟湖另一边远远望去,整座威尼斯城给人一种平坦延伸于地平线上的印象。它在永恒的运动中。威尼斯执著于巴洛克风格而非古典主义风格;它仿佛透过水面,微微闪光;它就像一座镶嵌着装饰的珊瑚礁。

巴尔比宫这座16世纪的风格宫殿是威尼斯鲜为人知的宫殿之一,它是以一个有影响力的威尼斯家庭命名的。拿破仑曾亲自在这座宫殿里观看了帆船赛。目前,它是威尼托大区总统和地区议会的所在地。

据说,威尼斯人的性格也像潮汐一般,如同谚语里所说,时而高涨时而低落。事实上,威尼斯人有一句方言习语形容他们自己——“随波逐流”(andara alla deriva)。威尼斯人的八面玲珑众所周知。他们有着关于大海的歌谣与谚语。“开垦海洋,留下陆地”(Coltivar el mare e lasser star la terra)。

圣宗徒堂是一座罗马天主教的教堂。该教堂始建于7世纪时期,是威尼斯历史最古老的教堂之一。教堂自修建以来经历过多次变革,现在的建筑是1575年重建后的产物。

威尼斯也在守卫着大海。在威尼斯水务局的所在地公爵宫,装饰的铭文上写道:“威尼斯城,得益于神圣的上帝,建立在水上,被水环绕,以水为墙。因此,胆敢破坏威尼斯水域的人,不论是何身份,以何种方式,均应被判为威尼斯公敌……”铭文结尾处宣告,“本律永久有效。”

奇迹圣母堂,位于威尼斯卡纳雷吉欧区,修建于1481年至1489年期间,被认为是威尼斯文艺复兴早期建筑的代表作。教堂以彩色大理石等建筑特征著称。在1987年至1997年期间,奇迹圣母堂进行了修复。

在每年春天的耶稣升天节,威尼斯都要举行一项叫作“娶海”的仪式;威尼斯总督要在仪式上迎娶大海为新娘。在圣马可教堂的弥撒过后,总督与他的扈从划着专属于总督的礼舟来到潟湖中,身后跟随着城中的众多贵族与行会成员。总督的船在利多岛上一处亚得里亚海水与潟湖交汇的地方停泊。随后,威尼斯的元老将一个大型细颈瓶中的圣水悉数倒入交融的水流中。凡水与圣水因之不分彼此。礼舟被歌德称为“真正的圣体匣”,意即陈列圣餐的容器。因此,这条小船成为了一座摇曳于水面上的圣杯,通过治愈的仪式将祝祷传播四方。

耶稣升天节,弗朗西斯科·瓜尔迪绘于1760年。总督站在船头,将一枚黄金婚戒抛入水中,并念诵道:“啊,大海,我们娶你为妻,以示真正永久的统治。”戒指所象征的一种含义,即是生育,因此这一节庆可以被解读为最古老的仪式之一。它也可以被看作一种祈祷,用以抚慰风雨飘摇、令人生畏的大海。它还可以被看作在海上施展的法术;将戒指抛入海中占卜吉凶的传统古已有之。种种含义汇聚于这一与大海结盟的古老仪式,在春季时分,在“内”“外”交融之地上演。不久之后,一批异教徒会被判处溺刑,行刑人将载着这些死囚的船划到海上,然后将他们推入水中。这样的海上死刑反过来也可视为是对海神的献祭。

雷佐尼科宫(Museo Ca’ Rezzonico),目前作为公共博物馆,展出18世纪威尼斯艺术品。曾经是提香的画室作在地,约17世纪中叶由隆格那设计开工,1750年由马萨利完成的巴洛克式宅邸。保留着豪华装饰的舞蹈厅内,展示着18世纪的生活用具、陶器、织锦画等,让人充分了解当时贵族优雅奢侈的生活。

828年,两位威尼斯的富商在当时总督的授意下,成功地把圣马可的干尸从亚历山大港偷将出来,运回威尼斯,一座为供奉他而修建的小型礼拜堂在如今圣马可教堂的所在地被建立起来。当时,这里是一片草地,种植着树木、花圃与果林。人们将原址清理出来,以便修建圣马可的礼拜堂。人们对圣马可的爱戴很快超过了之前的圣人——圣西奥多,大教堂最终也以圣马可命名。公爵宫需要一座神龛以支撑其合法性,而神龛也需要一座宫殿;二者的结盟立即提升了威尼斯总督的地位,也提升了威尼斯的势力。

雷佐尼科宫的主要房间都安排在第一主楼层,著名的运河立面,所有楼层都只有三间房的宽度。建筑物的每一边都有四个大客厅从大运河立面到宫殿最大的房间——后方宏伟的宴会厅。这个房间,由马萨里设计,有双倍的高度。伦巴底人彼得·维斯康蒂的墙壁装饰运用了错视效果,使人感到这个大厅比实际上更大。天顶画是乔万·巴蒂斯塔·克罗萨托的作品,描绘阿波罗驾着马车,奔走于欧洲、亚洲、非洲和美洲之间。通往宴会厅和大客厅的楼梯,大理石栏杆上装饰着朱斯托 Le Court的雕塑。

主楼层还设有小圣堂,装饰有精美的壁画“姻寓言室”,以庆祝1758年卢多维科的婚姻。卢多维科和他的新娘被提埃坡罗用错视手法画在了天花板的阿波罗的战车。这个浪漫的主题在隔壁房间继续,以庆祝幸福的婚姻。这个房间和拉比亚宫宴会厅拥有提埃坡罗在威尼斯留下的主要壁画作品。

洛雷丹·德尔·安巴西亚托雷宫(Palazzo Loredan dell’Ambasciatore),一座 15 世纪晚期哥特式宫殿,曾经属于贵族 Loredan 家族。它位于 Dorsoduro sestiere,被称为“dell’Ambasciatore”,因为它被总督弗朗切斯科·洛雷丹 (Francesco Loredan) 作为奥地利帝国驻共和国大使的住所。

976年,一场反抗在位总督的叛乱中发生了大火。圣马可的教堂在火灾中被彻底焚毁。当时就有人猜测,可燃的圣髑本身也已付之一炬。事实上,种种迹象表明,圣髑应该已经“遗失”,直到1094年才从一根表面偶然剥落的圆柱中露出了宣教士的最后一块遗骸。他能挺过大火,这真是一个奇迹。1968年夏,教皇保禄六世将宣教士的几块遗骨转交给了科普特教会(Coptic Church)领袖的代表,但确认遗体的其他部分仍留存于威尼斯。圣马可的大拇指,连同那枚著名的赠予渔夫的金戒指,依然保藏在大教堂的宝库中。

学院桥(Ponte dell’Accademia)是威尼斯的四座横跨大运河的桥梁之一,位于大运河南部的尾端。学院桥直到1854年才建造完成,原本是由钢所构成的,不过在被破坏之后,学院桥在1930年代被重建成一座木桥。后来这座重建的学院桥因为结构不稳,所以在1985年再度被重建。

威尼斯是一座砖石建造的城市。很大一部分建筑是由砖块砌成,巧妙地在表面饰以大理石或灰泥。在最深远的意义上,这是一种蒙骗。宏伟的宫殿由砖砌成。教堂与民居也是由砖砌成。这实际上是一座由大陆的土地上开采的烘泥建造而来的城市。然而它却裹上了大理石与石灰岩的外衣,以致敬海洋而不是土地。

学院美术馆(Gallerie dell’Accademia)是威尼斯的一座艺术博物馆,主要收藏14-18世纪威尼托大区的艺术作品,其中又以威尼斯画派画作居多,除了收藏乔瓦尼·贝利尼的许多画作外,威尼斯三大画家提齐安诺·维伽略、丁托列托、保罗·委罗内塞等人的作品皆有收藏,此外美术馆亦收藏少许雕塑作品。

威尼斯人天生就爱展示与炫耀。这座城市本身就是为了各类庆典而精心设计,在活动展示区圣马可广场,人们在这里展示礼物、互相寒暄。这样一套有着严格惯例与礼节的国家秩序保证了仪式的规则。不同的群体携带着不同颜色的蜡烛。飘扬的旗帜代表着各自的秘密含义;白色表示威尼斯一切平安,绿色表示达成停战,红色则意味着公开宣战。公爵列队尤其被看作威尼斯政体运转的象征。他们是神圣与世俗统治活生生的化身。

圣马可大教堂前的宗教游行,真蒂莱·贝利尼绘于1496年。

首先是八位旗手,紧跟着几位审判官;六位乐手吹响银号;还有外国使节的随侍,接着是公爵的随侍。更多的乐手之后,是级别较低的官员,如文书、公证人等。随着仪式进行,队列逐渐分为三大群体,其中的宗教权威与国家权力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不是由个人组成的队列,而是国家公务员的队列。队伍中间走来的是总督。中央位置意味着权力的核心。从这中央发散而出、层层递进的,是按规则而定的各阶层顺位。走在总督前方的,是市民阶层,地位依顺序逐步上升;贵族走在总督后方,地位依顺序逐步下降。据一些人的观察,贵族们十分仁慈亲切,从不吝于微笑。气氛是沉着而宁静的。这曾是威尼斯历史上最伟大的时刻。

洛雷丹·西尼宫(Palazzo Loredan Cini)是一座哥特式宫殿,位于意大利威尼斯多尔索杜罗区大运河上的巴尔比瓦利尔宫和圣维奥河之间。这座宫殿由前弗斯卡里-洛雷丹宫与相邻的格里马尼宫合并而成。

威尼斯是第一座在意大利疆界以外与外界保持连续外交的城市;它于1478年在法国建立了使馆。这座“宁静之城”的原则与既定目标是与各方维持和平关系;只有在这样的条件下,贸易才可能兴旺发达。对军备贸易而言,战争也许是利好因素,但对运送香料与其他货物穿过海洋与陆地的贸易来说绝非如此。1340年,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三世要求威尼斯保证不向他的敌人提供任何帮助,总督回应道:“威尼斯人向来不曾介入争论或交战国之间,除非是为了达成和平。”

洛雷丹·西尼宫在运河边的狭窄立面没有入口,但北面的立面有一个水门,并通过一座桥(圣维奥桥(Ponte de San Vio))与相邻的广场相连。立面装饰有两个波利弗拉。

一位十五世纪的佛兰德斯使节,惊讶地看到威尼斯人排着队交税的情景,其速度之快甚至连收税员也跟不上。这种现象的动机也许并不是奉献,而是敬畏。不过这一点也应该是真的:这座城市的确有能力使热情点滴渗透进居民心中。早在十三世纪,一位帕多瓦史家就叹道:“哦!幸福的威尼斯市镇,在那幸福的城市里,公民们的一举一动都将共同的利益铭记在心,使威尼斯之名如此神圣!”

快走出大运河了。右边是巴巴里戈宮(Palazzo Barbarigo)、佩吉·古根海姆美術館(Peggy Guggenheim Collection)、达里奥宫(Palazzo Dario)、圣额我略堂(Chiesa di San Gregorio)、安康圣母教堂(Santa Maria della Salute)和海关大楼博物馆(Punta della Dogana)等等一路排列到运河尽头。

威尼斯最令人恐惧与憎恨的机构是一个叫做“十人委员会”的审判委员会。它于1310年设立。到十五及十六世纪,该机构已取得了等同于参议院的权力。它是内部的警察机关,足够小巧而灵活。它每天举行秘密会议。其成员身着黑色斗篷,人称“黑色审判官”。城中各处都有他们的密探,并建立起一张匿名线人的情报网。它绝不允许证据流入被告手中,也从不交叉询问证人。对被告的查问通常在黑暗中进行,从委员会三位领袖的房间中就有楼梯直通向地牢与拷问室。一经裁决,不允许任何上诉。流放或死刑,绞刑或溺刑,立刻接踵而至。卢梭说:“十人委员会是一个鲜血的法庭,对贵族与平民都具有同等的威慑力。”

巴巴里戈宫与洛雷丹·西尼宫一桥之隔,是多尔索杜罗区的一座宫殿建筑,初始建于16世纪,现在是运河沿岸最豪华的建筑之一,其内部的部分空间用于展销威尼斯玻璃。

无论是宣战或议和,威尼斯的一切行动都是由商业利益决定。它的征战只为收益,不为荣誉,不管是十字军东征的虔诚志向还是君士坦丁堡的残忍洗劫,它都要冷眼算计一番从中应得的经济利益。它的外交条约总是包裹在“报酬”与“赔偿”的辞令中。贸易的精髓在于不断扩张,然而威尼斯本土不可能增大。因此,它开拓了从意大利大陆到塞浦路斯岛的海外领土。在其势力的鼎盛时期,威尼斯跃居欧洲第三大国。它也是最富裕的。正因如此,商业利己主义成为了国家意识形态的基础。

佩姬·古根汉美术馆为美国名流佩姬·古根汉于1948年买下,居住了三十年,她逝世后的骨灰亦葬在此。建筑最后捐赠给古根汉基金会并成立美术馆,里面的展品有许多是她的二十世纪艺术收藏,包括立体派、超现实主义、抽象表现主义作品。

这是一个“富人有,富人治,富人享”的政府。威尼斯不设商人行会,只因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个大型行会。这是一个商人的政府。事实上,这座城市的大部分贸易都是由为数不多的几个长期从商的家族控制。以家族为单位,各家都有自己商业头脑的特点,其账簿可以传承许多代,就像一笔家族财富。家庭账目与商业账目不用分开。它们记录的都是一回事。参议院在本质上就是一个董事会,总督则是首席执行官。

达里奥宫的外观呈现威尼斯哥特式建筑风格,并且带有文艺复兴时期特色的装饰,修建于1486年,现在是私人财产,并不对公众开放,但有时会举办美术展览。

1605年的威尼斯被称为“集世间之大成”,因为世上的一切都可以在这里的某处找到;如果说世界是一枚指环,那么威尼斯就是镶嵌其上的宝石。在某些方面,这是一座典范之城,是反抗自然与自然世界的终极城市。这是一座最为都市化的城市,它与那些扎根泥土的地区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以此,它成为了其他城市学习的目标。

圣额我略堂是一座前教堂, 位于多尔索杜罗区,创建于公元9世纪,13世纪成为一个本笃会修道院。在15世纪中叶,由安东尼奥·达·克雷莫纳重新设计,形成目前的面貌。哥特式的外观,有尖顶拱门,和拉长的直棂窗。经过长期危机之后,修道院于1775年关闭。拿破仑占领意大利之后,于1807年,堂区教堂也被关闭,改为 mint 实验室,后来是一个艺术修复中心。它现在已经关闭,未被使用。

威尼斯的政体本身就是其他国家的典范。霍布斯在长居威尼斯后写下了《利维坦》(Leviathan)。十七世纪清教徒共和国的政治改革者们将威尼斯视作现代共和政体的可行典范。美国的建国者们亦是如此。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其行政管理也堪称典范。它成为了这座城市中一切其他形式的规则与命令的典型。各类行会的选举程序建立在选举总督的复杂规则之上。各兄弟会的会堂都是以公爵宫的大厅为原型,并饰以相似的历史与神话题材的油画。公爵宫外立面上的钻石菱形装饰紧密结合成了一张网。

安康圣母教堂 ,简称为“Salute”,是威尼斯巴洛克建筑的杰作。在1630年黑死病肆虐之际,共和国政府决定兴建此教堂献给圣母玛利亚,由著名设计师巴尔达萨雷·隆格纳设计,正式落成于1687年,位于威尼斯大运河和威尼斯潟湖的圣马可内港之间风景优美的狭长的尖角地带,从水路进入圣马可广场者都可看见。它拥有 次级圣殿的地位,其富于装饰性的独特外形和地理位置使之成为意大利最上镜的教堂之一。

阿巴齐亚桥(Ponte de l’Abazia)将安康圣母教堂和圣额我略堂连接在一起。

从这片潟湖上初次有人定居开始,威尼斯的早期守护者是各岛上的护民官;他们由一年一度的选举产生。然而事实证明,这种松散的结构不利于运转,于是首任总督于697年被选出;保罗齐奥·阿纳法斯托(Paoluccio Anafesto)在赫拉克利亚岛的大会上当选,并受到群众的欢呼。人们相信,罗马共和国的精神在此重生。

海关大楼博物馆是威尼斯地标性的历史建筑。15世纪时,为了应对日益繁盛的海上贸易与方便往来船只报关纳税,海关大楼应运而生。

总督是贵族中的贵族。本质上而言,威尼斯的社会结构非常简单。贵族占人口的4%;市民代表占6%;剩下约占九成的人口都是平民。每个群体各司其职,也各有自己的特权。这是一个高度结构化与深深等级化的社会——一个财产与秩序都由法律规定的社会——由若干连锁网络与亲缘关系网构成,连同上帝与这座城市伟大的荣耀。然而,仅占10%的人口是怎样做到对90%的人口进行有力统治的?他们收买;他们欺骗;他们创造内部对抗;他们以编造身份与起源神话的方式抚慰无权无势的人民。这本身就是一部人类史。

1677年时海关的尖塔建成,即屋顶上竖起了一座小塔。小塔上面有两个奴隶塑像,一齐擎着一个巨大的镀金天球,天球上有一女神雕塑,女神是用一只脚站立的,可以随风转动,表示人无论是在海上还是在事业中都要随着事物的变化而变化。现在的海关大楼已被日本建筑大师安藤忠雄修复,并于2009年作为当代艺术博物馆对外开放。

看看总督的选举过程。选举日一早,行政机构的分支——执政团中最年轻的一名成员会在大教堂中下跪祈祷;随后,他步出教堂,走进圣马可广场,拦下遇见的第一个男孩。这个孩子随即成为“选票员”,将写有提名人选的纸片从公爵宫的瓮中抽出。在第一次投票时,大议事会将选出三十名成员。第二轮投票再从这原有的三十人中选出九人。反过来,由这九人选出四十人,其中每人须得到七次提名。随后新一轮的投票又从四十人中决出十二人,由这十二人选举出九人,由九人选出四十五人,再由四十五人选出十一人。这十一人又选出四十一人。最后由这四十一位投票者选举产生总督。

圣乔治马焦雷教堂(Basilica di San Giorgio Maggiore),位于圣乔治马焦雷岛(San Giorgio Maggiore)上,由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知名建筑师安德烈帕拉迪欧(Andrea Palladio)所设计。岛上第一座供奉圣乔治的教堂可以遂溯至8至9世纪。在982年时,全岛捐献给一位本笃会的修士,而他则建立了位于教堂附近的圣乔治马焦雷修道院。 圣乔治马焦雷教堂于1566年开始建造,不过在安德烈帕拉迪欧于1580年去世时尚未完工。教堂的立面由文森诺斯卡莫齐(Vincenzo Scamozzi)根据帕拉迪欧遗留的设计图继续建造,教堂最终于1610年完工。圣乔治马焦雷大殿有时被视为是一座巴西利卡(帕拉第奥式建筑的最佳典范),也被认为是帕拉迪欧最优秀的作品。旁边的钟楼(高75米)于1467年开始建造,不过在1774年倒塌,后来在1791年重建。圣本笃修会的修士现在仍在圣乔治马焦雷教堂中工作。

左边是朱代卡岛的天际线,前面一个穹顶是奇特雷教堂(Le Zitelle),后一个是威尼斯救主堂(Chiesa del Redentore)。

贵族青年要经过射箭与指挥海船的训练。在骑士的战争准则受到全欧尊崇的时期,他们还要接受一切骑士美德的教育。据记载,圣马可广场上的第一场比武早在1242年举行。从此以后,这样的比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定期上演。每当这样的场合,这座城市会彻底臣服于尚武精神,并沉浸在武德的颂扬之中。它提供了战斗的舞台。画家受雇精心修饰盾牌与盔甲,还有雕像与肖像。在威尼斯的圣像中,我们往往可见圣人挥剑的场面。这座城市的庇护者之一圣乔治就是典型的军圣。

奇特雷教堂位于朱代卡岛的最东端。教堂的建筑设计者是安卓·帕拉底欧,建筑设计于1579至1580年,并在1596年竣工。现在教堂只在礼拜日开放。

1119年,君士坦丁堡的新任皇帝宣布,威尼斯的贸易特权作废。他命令帝国境内的所有威尼斯居民——连同他们的生意一起——搬离他的帝国。他还提议与匈牙利国王缔约,从而承认匈牙利对威尼斯在达尔马提亚的殖民地的所有权。威尼斯的回应不算快,但却够笃定。威尼斯舰队突袭并洗劫了若干拜占庭领地;罗得岛(Rhodes)、希俄斯岛(Chios)、萨摩斯岛(Samos)、莱斯博斯岛(Lesbos)和莫顿岛(Modon)就在他们复仇的目标之中。他们已着手证明,在这片过去公认的君士坦丁堡的独占区里,如今他们才是最重要的海上力量。1126年,拜占庭皇帝与威尼斯重新签订了贸易协定。

威尼斯救主堂毗邻朱代卡水道 。修建这座教堂是为了感恩,有46,000人从1575年至1576年毁灭威尼斯的黑死病中活了下来,另外占威尼斯25-30%的人口死亡。议会委托大建筑师安德烈亚·帕拉弟奥负责设计,1577年5月开工,1592年落成。每年,威尼斯总督和参议员穿过一个特别建造的浮桥从Zattere到朱代卡岛,出席教堂的弥撒。救世主节仍然是威尼斯的重大节日,在7月的第三个星期天庆祝。在前一天晚上举行大型烟花汇演,然后是大规模游行穿过浮桥。教堂一直是委托给嘉布遣会,大约有20人住在附设的修道院。

威尼斯救主堂是帕拉弟奥最杰出的作品之一,被认为是其职业生涯的顶峰。这是一座巨大的白色圆顶建筑,穹顶顶部是救主雕像。还有一尊较低和较大的雕像安放在立面的中央三角墙。这种设计让人想起帕拉迪奥设计的圣方济各教堂 ,在以后两个世纪,其他建筑师也反复重现这种设计。

我们在斯拉夫人堤岸码头下船,迎面扑来的就是威尼斯总督府(Palazzo Ducale),又称威尼斯公爵府。始建于9世纪,属于欧洲中世纪哥特建筑。

16世纪中叶,威尼斯对与圣马可大教堂和总督府(Palazzo Ducale)毗邻的地区进行了城市规划管理。应圣索维诺的邀请,佛罗伦萨建筑师雅各布·塔提,清除了街区上杂乱无章的建筑,然后建起了令人惊异的圣佩特罗尼奥规整的建筑群。总督府曾经是威尼斯共和国的政府办公楼,现在则成了世界上一个最有趣的艺术博物馆。穿过与教堂相连的纸门(卡尔门,Porta della Carta),进入总督宫内院,就可见15世纪建造的巨人阶梯 ,上立海神和战神的巨大雕像,从1485年起,总督就在这里加冕。宫内还有一处”金梯”通往总督的居室,因其两侧涂金的墙壁而得名。宫内包括委员会厅(Sala del Collegio)、候客厅(Anticollegio)、四门厅(Sala delle Quattro Porte)、议会厅(Sala del Senato)、十人厅(Sala del Consiglio dei Dieci)和大会议厅(Sala del Maggior Consiglio)等,各个厅都以油画、壁画和大理石雕刻来装饰,使整个总督宫复杂奢华、辉煌璀璨。在其有一幅被誉为世界最大的油画作品,取材但丁的《神曲》名叫《天堂》,长22米,宽7米,有700 多个人物,气势极为宏大,占据了大议会厅东面的整个墙壁。

右边是麦杆桥(Ponte della Paglia),跨越总督宫旁的宫殿河 ,连接圣马可小广场码头与斯拉夫人堤岸。它建于1360年,为圣马可区与城堡区之间分界线的桥梁之一。桥上常常挤满了游客,因为一则可在此处观赏叹息桥和整个圣马可湾 的美景,二则,夏季的夜晚,也可在此处观赏夕阳从安康圣母圣殿后面落下的景色。麦杆桥得名于此处曾经停泊装满停满秸秆的船只。

《执政官宫内的委员会厅》,马龙布拉绘。画比照片好就好在不用想象了,直接再现当时的情形。

叹息桥(Ponte dei Sospiri)。全世界有好几座名为“叹息桥”的桥梁,但是威尼斯的这座才是“叹息桥”的鼻祖,其他几座都是根据它命名的(如:剑桥和牛津的叹息桥)。叹息桥采用巴洛克式建筑风格,于1600年建成,现在是威尼斯最热门的景点之一。据当地人说,叹息桥名字由来是因为它位于总督府审讯室和新监狱中间,犯人过桥,余生被囚禁前最后一次看到威尼斯城的时候,往往会发出叹息。“叹息桥”这个说法因拜伦的《哈罗德游记》(Childe Harold’s Pilgrimage)而为人熟知,拜伦在谈到威尼斯的时候用到了“叹息桥”这个短语。

下面那个是卡诺尼卡桥(Ponte de la Canonica)。

1203年6月24日,威尼斯舰队在阿历克塞的协助下发兵君士坦丁堡。舰队驶临城下,将共和国的旗帜插上了堡垒,君士坦丁堡落入囊中。阿历克塞自己则在圣索菲亚(Saint Sophia)大教堂加冕为帝国的共同统治者。然而君士坦丁堡市民在恐惧与谣言的煽动下,对新帝发起了叛乱。阿历克塞被缢死,威尼斯与盟友不得不平息叛乱,令城市重新恢复秩序。1204年3月,他们再次包围了这座城市。一经取得胜利,就开始在城中大肆洗劫。君士坦丁堡被劫掠与焚毁一空。这座充斥着艺术品与雕塑的世上最富庶之城,赤裸裸地暴露于众人眼前。入侵者不放过任何一座宫殿与宅邸。教堂也未能幸免。一位史家声称,这次掠夺比创世以来的任何一次都要惨烈。而威尼斯人就是这次劫掠的罪魁祸首。许多战利品被运回了威尼斯。如今凌驾于圣马可大教堂顶上的四匹青铜马就是这次野蛮胜利的果实。

前面是圣马可柱(Column of Saint Mark),柱上挺立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青铜狮,飞狮左前爪扶着一本圣书,上面用拉丁文写着天主教的圣谕:“我的使者马可,你在那里安息吧!” 飞狮象征着福音传道者圣马可;后面是圣西奥多柱(Column of Saint Theodore ),圣西奥多在圣马可继任之前是威尼斯的守护神。1171年在圣马可广场竖立。

圣狄奥多雕像的朝向是北向圣马可小广场,而飞狮像的朝向是东向麦秆桥。

十字军宣布对君士坦丁堡拥有统治权,并与战胜方一起瓜分了这座帝国。威尼斯以一贯的商人做派热情投入到份额的谈判中去,获得了“罗马帝国四分之三的领土”;也就是说,它控制了旧日罗马帝国八分之三的地区。它已经占有了达尔马提亚与克罗地亚,现在又将爱琴海沿岸及海岛、连同地中海地区的一部分收入囊中。

圣马可钟楼(Campanile di San Marco),位于圣马可广场,是威尼斯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它于1514年以现在的样子建成,在1902年崩塌。1912年完成了原塔的完美复原。钟楼内有五个铃铛,每个都有自己的用途。该塔是流行电脑游戏Assassin’s Creed的一个重要地标。如果您前往塔顶,您可以欣赏到壮观的城市景观。有电梯直通向上,一次进入塔楼的人数有限,因此这个地方从不拥挤。但是,排队买票可能需要长达一个小时。

1308年,为了维持在费拉拉的商业权利及取得波河的控制权,威尼斯入侵大陆。它与佛罗伦萨及博洛尼亚结盟,以回击维罗纳的扩张政策,在此过程中占领了大片的内陆领土。它与帕多瓦作战,胜利后将特雷维索与巴萨诺二省、连同帕多瓦市本身一并收入囊中。它战胜了维罗纳与维琴察。

凉廊(Loggetta del Sansovino),旨在作为贵族进入大议会( Maggior Consiglio )之前的聚会场所。它由雅各布·桑索维诺 (Jacopo Sansovino) 于 1537 年设计建造,当时他正在创作他最著名和最出色的作品,隔壁的圣马可图书馆( Libreria 或 Biblioteca Marciana)。凉廊矗立在圣马可钟楼的底部,正对着公爵宫的 Porta della Carta 入口——标志着总督及其加冕游行在广场上遵循的仪式路线。1902年钟楼倒塌后,彩色大理石、青铜器和浮雕在1912年完成的重建工程中被抢救并重新组装。凉廊被塑造成罗马传统的微型凯旋门,其雕像和浮雕以克里特岛和塞浦路斯岛为特色,表明威尼斯现在认为自己是新罗马。

当威尼斯在大陆势力的鼎盛时期,其国力足以维持一支四万人的军队。1423年,据当时在位的总督估计,这座城市拥有35艘桨帆船,300艘圆船,以及其余3000艘各类舰船;这些船只共需36000名船员,几乎是威尼斯总人口数150000人的1/4。船上的官员从威尼斯的贵族阶层中选出。海上服役是年轻贵族教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开始,全体船员都是自由民,从威尼斯或威尼斯属地自愿征招。从十六世纪初开始,征用制开始启用。船员的组成性质逐渐发生了变化,据说其中不乏酒鬼、欠债者、罪犯与其他无家可归的人。威尼斯的法院有时会将犯人发配到桨帆船上服役,而不是投入监狱。到1600年,囚犯已经成为了船员的主要组成部分。

圣马可时钟塔(Torre dell’orologio)的存在可以追溯到15世纪。这座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与时钟一起建于1499年。时钟结构不是原本的,它已经多次被改进。塔上装饰着许多雕像,威尼斯狮子或圣母子女。有趣的是,时间的数字显示以罗马(小时)和阿拉伯(分钟)数字完成。时钟塔最终服务于一个重要的实用目的:附近港口的水手们利用它和潮汐来估测他们的离港时间。

兵工厂是威尼斯海军的奇迹,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造船厂。它是贸易的发动机。它是海军力量的基础。它是工业企业至高无上的地位在这座最宁静的城市里的化身。兵工厂是第一家建立在现代工业装配线上的工厂,因而也是后世工厂生产制的先驱。兵工厂中有船木工和捻缝工,制绳匠和铁匠,锯木工和制桨匠。十天之内就可以制造装配完成三十艘桨帆船。当法国国王于1574年到访此处时,在他用餐的两小时内,一艘桨帆船就建造完毕下水试航了。

公元1574年,法王亨利三世造访威尼斯。

凉廊和钟楼北面就是圣马可图书馆,它是意大利最早的公共图书馆之一,也是该国现存最重要的手抄本与古典学文献收藏机构。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 它是该国最早存活的公共手稿存放处之一,拥有世界上最伟大的古典文献收藏之一。 图书馆以威尼斯的守护神圣马克命名。 不要与威尼斯共和国国家档案馆混淆,后者位于城市的不同地区。图书馆由Jacopo Sansovino设计。 他的设计的前16个拱廊建于1537年至1553年,壁画和其他装饰工作一直持续到1560年。Sansovino于1570年去世,但在1588年,Vincenzo Scamozzi承担了另外五个拱廊的建造。

威尼斯军队在陆上与在海上一样作战迅猛。到十五世纪中叶,它已可以维持一支两万人兵力的常备军,还有额外的民兵组织为紧急情况随时待命。在下一个世纪初,这个数目增加了一倍。队伍由形形色色身份的人组成,在很大程度上依赖着雇佣兵。士兵们来自达尔马提亚、克罗地亚与希腊,还有德国与加斯科尼(Gascony);军队中有来自阿尔巴尼亚的轻骑兵和来自意大利其他地区的胸甲骑兵。1498年,当一群威尼斯射手在布蒂(Buti)被俘并被砍掉双手时,这些倒霉的士兵其实是来自英格兰和荷兰。

圣马可大教堂(Basilica di San Marco),始建于公元829年,重建于1043~1071年,它曾是中世纪欧洲最大的教堂,是威尼斯建筑艺术的经典之作,它同时也是一座收藏丰富艺术品的宝库,是基督教世界最负盛名的大教堂之一,是第四次十字军东征的出发地,威尼斯的荣耀,威尼斯的富足,当然,还有威尼斯的历史和信仰,尽在于此。教堂建筑循拜占庭风格,呈希腊十字形,上覆5座半球形圆顶,为融拜占庭式、哥特式、伊斯兰式、文艺复兴式各种流派于一体的综合艺术杰作。教堂正面长51.8米,有5座棱拱型罗马式大门。顶部有东方式与哥特式尖塔及各种大理石塑像、浮雕与花形图案。中间大门的穹顶阳台上,耸立着手持《马可福音》的圣马可雕像,6尊飞翔的天使簇拥在雕像下。入口处的上部有4座青铜马像(复制品),真品收藏在教堂内,这是公元前四世纪的青铜驷马,威尼斯人在1204年掠夺自君士坦丁堡,虽然曾被拿破仑带回巴黎,但后来又回到了威尼斯,现存圣马可教堂博物馆。

禁止在大教堂内携带行李和拍照。

圣马可大教堂南耳堂,这个画面描绘了执政官、宗主教、神职人员以及威尼斯百姓正在祈祷能找到使徒的遗骸,令其重见天日。

它的五座圆顶据说是来自土耳其伊斯坦堡的圣索菲亚教堂;教堂的正面五个入口及其华丽的罗马拱门是陆续完成于十七世纪,在入口的拱门上方则是五幅描述圣马可事绩的镶嵌画,分别是“从君士坦丁堡运回圣马可遗体”、“遗体到达威尼斯”、“最后的审判”、“圣马可神话礼赞”、“圣马可进入圣马可教堂”等五个主题。寺院右端有珍宝馆(Tesoro),陈列着在1204年十字军从君士坦丁堡带回来的战利品。还可以见到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展品收藏品,从1075年起,所有从海外返回威尼斯的船只都必须缴交一件珍贵的礼物,用来装饰这间“圣马可之家”。教堂的内部,从地板、墙壁到天花板上,都是细致的镶嵌画作,其主题涵盖了十二使徒的布道、基督受难、基督与先知以及圣人的肖像等。 教堂内殿中间最后方的黄金祭坛,祭坛之下是圣徒马可的坟墓。祭坛后方置有高1. 4米、宽3. 48米的金色围屏(Pala d’Oro),屏面上有80多幅描绘耶稣、圣母、门徒马可行事的瓷片,在这个画面上共有2500多颗钻石、红绿宝石、珍珠、黄玉、祖母绿和紫水晶等珠宝来装饰;中央的圆顶是一幅耶稣升天的庞大镶嵌画,是由一群威尼斯非常优秀的工匠在十三世纪所完成的。

这座伟大的教堂在1807年之前一直是威尼斯总督的私人礼拜堂 。

圣马可大教堂洗礼堂。这幅创作于十四世纪中期的莎乐美马赛克画是表现当时威尼斯时尚的无价例证。

圣马可广场(Piazza San Marco) ,又称威尼斯中心广场,一直是威尼斯的政治、宗教和传统节日的公共活动中心。圣马可广场是由公爵府、圣马可大教堂、圣马可钟楼、新、旧行政官邸大楼、连接两大楼的拿破仑翼大楼、圣马可大教堂的四角形钟楼和圣马可图书馆等建筑和威尼斯大运河所围成的长方形广场,长约170米,东边宽约80米,西侧宽约55 米。广场四周的建筑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代都有。

圣马可广场初建于9世纪,当时只是圣马可大教堂前的一座小广场。1177年为了教宗亚历山大三世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一世的会面才将圣马可广场扩建成如今的规模。1797年拿破仑进占威尼斯后,赞叹圣马可广场是“欧洲最美的客厅”和“世界上最美的广场”,并下令把广场边的行政官邸大楼改成了他自己的行宫,还建造了连接两栋大楼的翼楼作为他的舞厅,命名为“拿破仑翼大楼”。

贡多拉是独具特色的威尼斯尖舟,这种轻盈纤细、造形别致的小舟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它一直是居住在泻湖上的威尼斯人代步的工具。据说,7世纪时,第一任总督将这种船命名为“贡多拉”。15世纪和16世纪的绘画所描绘的那时的贡多拉比较扁平,船尾和船头也不那么高。船旁边沿绘着鲜艳的图案,有的还装点着昂贵的饰物。名门贵族则以此炫耀门第、互相攀比。1562年,威尼斯元老院颁布禁令:不准在尖舟上施以任何炫耀门第的装饰,已经安装的必须拆除,所有的贡多拉都漆成了黑色。18世纪,这种威尼斯尖舟的形状和大小才慢慢地固定到我们今天这个样子。

导游带我们来到巴西诺·奥尔塞奥洛(Bacino Orseolo),就是圣马可广场边上的一个池塘,准备坐贡多拉。

贡多拉有大有小,小的是双人情侣座,大的最多可乘六人。这种小舟一般长为10.75米、宽为1.75米。小舟的平底呈不对称型,这样可以较好地保持只靠一侧单桨划的船的平衡。贡多拉船夫只穿着一件带横条的紧身针织上衣,戴着一项草帽。过去船夫们的制服是很奇特和考究的。划船的时候,船夫站在船尾上,有搁在弯曲的桨架上长长的单桨划。这种小舟有两个部位可体现工匠们的想象力,一个是自然奔放的船头,很象15和16世纪用的六齿钺戟。(每一个齿代表威尼斯的一个区),另一个是依奥尼亚式船尾。

平日,贡多拉主要作为旅游船使用,乘坐贡多拉费用较贵,平均每40分钟约为70~120欧元。每年9月的第一个周日下午,在威尼斯的大运河上还会举行历史悠久的冈多拉传统划船比赛,即雷戈塔·斯多利卡(Regata Storica)划船比赛。威尼斯赛舟节据史料记载起源于1315年。

穿越第一座桥——特隆桥(Ponte Tron)。

威尼斯作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已近千年。一些数据显示,二十一世纪初的威尼斯每年吸引着300万住宿游客与7000万当日来回的短途游客。而另一些数据显示威尼斯年游客量差不多是从1400万到1600万的数目。由此,我们可以放心得出结论,百万复百万的人口正涌入这座居民不超过六万人的城市。无论什么时候,这里的外地人总是多于本地人。

戈尔多尼桥(Ponte Goldoni),我们在这里右转。

十四世纪,在耶稣升天节举行的自由集市上,据称有二十万外地客涌入这座城市。当局设立了一个节庆集市季,从四月底延续到六月初,用来吸引更多游客。到十五世纪,城中已拥有超过二十家旅店,大多数都坐落在圣马可广场与里亚尔托附近。它们供应着美味佳肴、清爽干净的亚麻布床品与数不清的欢场风月。节日与游行的雕刻品作为游客纪念品出售。一座售卖一切的城市自然也希望将自己待价而沽。因此威尼斯的最终命运早已注定。

又一座桥——Ponte de le Pignate,下面有拱形铁圈,中间是一个19世纪的圣马可石狮纹章。

第一本旅行指南《威尼斯,最高贵的城市》(Venetia,città nobilissima)出版于1581年。十七世纪,威尼斯成为了大陆游学的中心地点,而这正是在成为一名英国绅士的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左转至巴洛特桥(Ponte de le Balote)。

狂欢节创立于十一世纪末,已经不曾间断地延续了近七百年。在停办一段时间后,又在1970年代得到了恢复。“整个世界都成群结队地涌入了威尼斯,”约翰·伊夫林于十七世纪写道,“来目睹狂欢节的荒唐与疯狂。”狂欢节通常举行四十天,不过在十八世纪,有时会超过六个月。它开始于10月的第一个星期天,一直持续到3月底或大斋期(Lent)开始时,此时也是戏剧季。

洛沃桥(Ponte del Lovo)。

圣马可广场上有着乐队与管弦乐团的演出,还有木偶戏、假面舞会和街头表演。剧院里举行着化装舞会,最佳着装将被授予大奖。精心装饰的游园会上,驳船是镀金的,侍从身着金色与深红的制服,贡多拉上也堆满了鲜花。根据威廉·贝克福德在1780年代所说,威尼斯人“如此狂热地追求着欢乐,简直不给自己睡觉的时间。”在狂欢的季节里,人人都显得自由自在。

马宁桥(Ponte Manin)。

狂欢节期间,街头会举行斗牛及奔牛活动。有烟火表演,威尼斯人的烟火制造技术享有盛名,斑斓的火花与焰火倒映在水面上,金光闪闪。有走钢丝的、算命的,还有弹着吉他或曼陀林的即兴歌手。有江湖游医,也有杂耍艺人。有野兽展,1751年,犀牛被第一次带到了威尼斯。有恐怖元素,狂欢节期间会举行戏仿的送葬游行,并且在最后一天,一个模样像是被梅毒疮毁容的人偶会被装在手推车里四处展示。这再一次显现了节庆活动与死亡意识的古老关联。

过了马宁桥,就到了大运河上,给同船的团友照张相。前面是2组的两口子,后面是他们的姐姐和8组。远远地看见里亚尔托桥(Ponte di Rialto)了。

十二世纪末,欧洲第一个公共赌场由尼科洛·巴拉提厄里(Niccolò Barattieri)设立;这是他修建起小广场两根圆柱的奖励,他的赌场就坐落在这两根圆柱之间。这里不久后成为了执行死刑判决的地方,至今依旧照例被视为一处不祥之地。然而赌博的狂热愈演愈烈。十三和十四世纪,人们为组织和监管这种靠运气的游戏作出了各种各样的尝试。比如,人们发现有必要立法禁止在公爵宫和圣马可大教堂内进行赌博。然而没有什么能阻止人沉迷于赌博。正如有人所断言的那样,纸牌并不是在威尼斯发明的,然而威尼斯人却很快在纸牌制造业获得了垄断地位。

里亚尔托桥是横跨威尼斯大运河的四座桥梁中的一座,于1181年首次建造(这使其成为四座中最古老的一座)。原来的桥梁后来被更现代化的桥梁所取代,直到它最终在1591年达到现在的形态。它的形状与原来的桥梁非常相似,有些人认为它会像它的前身一样崩塌。这座桥的设计师 —— 安东尼奥·达庞特(Antonio da Ponte)在当年赢得了包括米开朗基罗等其他设计师在内的设计方案竞标。

在桥上,有许多小商店出售各种纪念品,但白天由于它的大受欢迎,桥梁往往相当拥挤。

公元1500年的里亚尔托,卡尔巴乔绘。

这里的船还是大一些,多一些。现如今,这座城市中只有四百艘贡多拉还在运营。每年只新造四艘。这样的小船并不能永远被使用下去。经过二十多年的服役,船上的木制部分会逐渐弯曲腐朽。十六世纪时,威尼斯曾拥有一万艘贡多拉。

任何游戏都可以用来下注,从国际象棋和跳棋,到九柱戏和壁球。最受欢迎的赌博是关于公共选举的结果,参与者选择一位竞选者下注,庄家则在里亚尔托支起摊位。人们蜂拥而上围观参议院或十人委员会的选举结果,但这并不是出于公共精神。他们关心的只是赌局的输赢。既然无法禁止,于是当局决定控制赌博活动,并从中获利。到十六世纪,“里多提”即公共赌场已经获准开业,为各类赌运气的游戏以及所谓的“诚实的交谈”提供场所。随后在1638年,威尼斯政府投资创办了一家公共赌场“里多托”(Ridotto),这就是欧洲所有赌场的原型。

格里马尼迪圣卢卡宫酒店(Palazzo Grimani di San Luca)是一座文艺复兴风格宫殿,位于圣马可区 。1556 年 3 月,吉罗拉莫·格里马尼 (Girolamo Grimani) 收购了贝尔图乔 (Bertuccio) 和马里诺·孔塔里尼 (Marino Contarini) 兄弟在大运河上的一座废墟宫殿。1557年夏天,他决定在这个地方建造一座新宫殿,并将该项目交给了建筑师米歇尔·桑米切利(Michele Sanmicheli)。1559 年,一楼完工,但 Sanmicheli 去世,1561 年将施工方向委托给 Giangiacomo de’ Grigi。最终在 16 世纪末至 17 世纪初之间完工。作为Grimani 家族的住所,直到威尼斯共和国垮台。1805年,奥地利政府购买了宫殿,对建筑进行了翻新,邮局位于里面,后来成为上诉法院的所在地。

我们在这里左转,离开大运河。

转弯后遇到的第一座桥——剧院桥(Ponte del Teatro)。

狂欢节上会举行许多比赛与运动会,包括壁球和击剑,还有手推车赛跑、赛马及贡多拉船赛。十六世纪时曾举行过一项叫做“气球”的比赛,那是一种轻如空气的球。这些比赛,以及与此类似的其他比赛,素以暴力著称。威尼斯的年轻贵族则热衷射击比赛。一切娱乐活动的实质都是竞赛,最后会进行颁奖。

回头再看一眼剧院桥和格里马尼迪圣卢卡宫酒店的侧后方。我们团又有两条船跟上来了。

有人说,不论何时,当一个威尼斯人走进世界上任何一座著名的神殿,他的首要问题总是:“我们能为圣马可大教堂偷来点什么?”他们会贿赂外国修道院的修道士,以使其将光荣的逝者拱手相让。还有些圣人是直接抢来的。因此,曾有人将圣马可大教堂本身比作一个金盆洗手的海盗之家。当然,打着虔诚的幌子,盗窃是可以被谅解的。

圣帕特尼安桥(Ponte San Paternian)。

十七世纪的头十年,威尼斯被教皇置于严正的禁令之下,因此实际上是被逐出了教会。禁令未能起到作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威尼斯人民对教皇的反对漠不关心。当一位政府成员告诉一位高级神职人员,教皇印玺是不可能在威尼斯共和国的土地上被使用的,这位神职人员回答道,“我应该像圣灵启示的那样,继续我的职责。”威尼斯官员对他说道,“圣灵已经启示十人委员会,将一切违令者绞死。”当一名神父依照教皇诏书关闭了教堂,他的门廊外第二天一早就竖起了一座绞刑架。

贡多拉前进方向的左手边是丹尼尔·马宁(Daniele Manin)雕像。1804年5月13日生于意大利威尼斯,1857年9月22日卒于法国巴黎,是威尼斯复兴运动的领导人。当马宁向奥地利威尼斯省的准代表机构会众提交自治请愿书时,他与托马塞奥一起被监禁(1848 年 1 月)。然而,在次年三月的叛乱之后,他被释放并被任命为威尼斯共和国总统,他以意大利统一的名义不情愿地接受了与皮埃蒙特-撒丁王国联合的计划。即使在皮埃蒙特军队在诺瓦拉战败后,他也领导了威尼斯的英勇防御,抵御了奥地利的围攻。1849 年 8 月,霍乱和轰炸最终迫使投降,马宁被排除在大赦之外并被放逐。在他的余生中,他住在巴黎,在那里他努力争取法国人对意大利事业的同情。1868 年,在他去世 11 年后,他的遗体被送回解放的威尼斯举行国葬。

船夫的背后是礼貌桥(Ponte de la Cortesia),后面的团友好像不怎么礼貌,是在挑逗船夫吗?

卢多维科·马宁(Ludovico Manin)于1789年当选为威尼斯总督。在他就职的八年后,这座由贵族统治的城市即将被骑着流行革命的快马的征服者动摇摧毁。二十六岁的拿破仑·波拿巴对威尼斯感到恼火。惹怒他的是,威尼斯的一些陆上领地成为了法国流亡分子的活动中心,而且威尼斯还允许拿破仑的敌人奥地利军队从其领土上过境。

富塞里桥(Ponte dei Fuseri)。

当法国和奥地利宣布停战后,拿破仑就等着威尼斯落入自己手中。他试探过威尼斯的反应。1797年4月20日,他派遣一艘舰船进入利多港,引来了威尼斯桨帆船对其的攻击。这足以成为战争的信号。4月29日,法国军队占领了威尼斯边境。法国军队于5月15日占领威尼斯。为此呈递给拿破仑的一份官方报告记载,威尼斯的普通民众“躲在家中,闭门不出,大放悲声——威尼斯亡了!圣马可倒下了!”。圣马可之狮的确被人从圆柱上推了下来,广场上栽起了一棵“自由之树”。公爵徽章,以及记录贵族身份的“金册”被仪式性地付之一炬。前总督与大议事会的成员一起参加了围着“自由之树”举行的舞会。于是,一个延续了超过一千年的政权就此灭亡。全欧洲最古老的政府也成了法国大革命的又一个间接受害者。

船夫背后是Ponte de le Colonne,同威尼斯的大多数桥一样,拱门中央有三枚Provveditori di Comun 石纹章,另一侧是圣马可的凿狮子遗骸。在电影《皇家赌场》中有一场戏,邦德和林德在此桥上出现。

拿破仑也掠夺了这座城市的艺术品和财宝,就像威尼斯曾抢劫了君士坦丁堡及其帝国其他领土一样。四匹青铜马被运往巴黎显得颇为恰当,它们本是六百年前被威尼斯人从君士坦丁堡抢来的。它们一直是获胜的战利品。后来,拿破仑将威尼斯本身交易了出去。1797年秋,作为《坎波·福尔米奥条约》(Treaty of Campo Formio)的一部分,他将威尼斯转交给奥地利。八年后,击败奥地利人的拿破仑又将其收了回去。1805年,威尼斯成为了拿破仑手中统一的意大利王国的一部分。

然后再经由戈尔多尼桥和最开始的特隆桥就回来了,船夫如此过桥洞。

1814年,威尼斯再一次回到奥地利的控制下。它顺从地经受了这一连串政权的更迭。它低下了自己骄傲的头颅。现在,它成了自己命运的旁观者。

圣马可时钟塔的背后也有一个钟。在坐完贡多拉上岸后,我去拍了点相片,然后就找不到人了,只好去找他们,按计划这会儿他们应该在免税店。

从1880年代到二十世纪,利多作为娱乐休闲胜地,成功为这座潟湖展开了贸易与繁荣的新未来。两座豪华酒店在岛上拔地而起。威尼斯再一次成为了名流富豪的乐园。这里云集了数不清的退位皇族、王公贵族、流行歌手、电影明星,还有过去所谓的“花花公子”。阿斯特(Astor)家族与德斯博勒(Desborough)家族来到了威尼斯。中产阶级随之而来。1895年,第一届国际展览会在此举行。很快,这一展览会发展为著名的威尼斯双年展,开创了一项现已彻底成为威尼斯传统的艺术、财富与名流盛会。

巴雷特里桥(Ponte dei Bareteri)。它以该地区常见的瓶盖制造商命名。 原来的桥是木头的,1508年被石头取代。2006 年至 2007 年间,两个栏杆都进行了修复。

被称作“土耳其商馆”的十三世纪宫殿,当时只剩破败腐朽的结构,被市政当局(延续至今)购入,修复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匀称典雅之美。用建筑历史学家的话说,这是“极度威尼斯化”了。1907年,以十五世纪风格筑造的新建鱼市场在里亚尔托建成。在威尼斯,“哥特式”复兴与“拜占庭式”复兴并存。新开业的酒店却以“古典式”或“文艺复兴”式风格建造。大运河两岸矗立起新建的宫殿,其外观看上去又像是十二或十三世纪设计建立的。

1848-1849年起义的阵亡者纪念柱。

1966年的大洪水时,午后的潮水涨到了比平时高六英尺(1.8米)的水位,这使威尼斯人意识到,他们的城市依旧处在风雨飘摇中。全球都为威尼斯感到忧虑,诸如“危亡威尼斯”的组织纷纷成立,为威尼斯的修复筹集资金。由于这座城市在不断下降,洪水的发生日趋频繁。

免税店和巴黎老佛爷有点像,有巨大的中空,也有天台,但这里的天台有人守,说是会员什么的,就没去了。

在1581年出版的那本威尼斯旅行指南中,这座城市被誉为音乐之都(la sede di musica)。这是一片音调和谐的社区,有着无与伦比的宗教与世俗音乐传统。公爵管弦乐团每天在圣马可广场上演奏一个小时,许多个世纪以来,这处威尼斯的中心之地一直环绕着音乐。不仅有其他的街头乐队,而且还有音乐厅和唱诗班。歌声与乐声回荡在每一个地区。耶稣受难日这一天,每座教区的成员——无论是葡萄酒贩子、渔民还是船夫——都会齐声高唱长长的圣歌《二十四小时》(Twenty-Four Hours)。

卡洛·哥尔多尼(Carlo Goldoni,1707年2月25日—1793年)雕像,意大利剧作家,现代喜剧创始人。哥尔多尼出生于威尼斯,自幼接触戏剧。早年参加流浪剧团。曾就学于帕维亚大学,后获帕度亚大学法律学位。1731年毕业后开始剧本创作。1734年成为职业剧作家。因遭剧作家戈齐等人的攻击,被迫于1762年避居巴黎。1793年在此逝世。其代表作《一仆二主》、《女店主》和《狡猾的寡妇》等曾多次在中国公演。

这座城市的一切公共庆典都离不开音乐。大运河及其他地方停泊有音乐会驳船,为威尼斯民众与游客演奏。一件1609年的版画,表现了运河上的众多音乐娱乐活动。著名演奏家也会在私人住宅中进行演出。甚至威尼斯的赌场也会请来音乐家表演。狂欢节期间总会上演喜剧芭蕾。1770年,一位英格兰旅行者记录道,“这里的人们是如此热爱音乐,房屋里整天传出优美动听的乐声,迷人地飘散在水面上。”水的存在需要歌曲与音乐的陪伴,水流和水流的声响引出了其他的旋律。因此我们才会读到威尼斯教堂音乐在“庄严地流淌”。

对岸的红色房子是本博宫(Palazzo Bembo),白房子是多尔芬·马宁宫(Palazzo Dolfin Manin)。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房子,作为威尼斯画派的发源地,其建筑、绘画、雕塑、歌剧等在世界上均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和影响。

在1750年代,曾有一度,圣马可大教堂里曾部署了五支管弦乐团,由巴尔达萨雷·加卢皮(Baldassare Galuppi)指挥。同样是在圣马可大教堂,有一项复调音乐的传统是,由两支或更多的合唱团伴着四架管风琴的演奏轮流或同时演唱。这组成了一个神圣的发声“乐器”,因圣马可大教堂迷宫般的声学效果而得到了放大。

圣加洛广场(Campo San Gallo)前有一个教堂,就叫圣加洛。我们在左边用午餐。

朱自清先生曾将威尼斯大运河比做中国的街道,而那数不尽的水道就成了北京七拐八拐的小胡同。

这家店的老板和导游应该很熟,是绝对有面子的地方。给上了牛排、海鲜面、墨鱼面。然后,导游拿出手机问这个是什么鸡尾酒,能给整一个吗?当然可以!接着问——这酒叫什么名字?答曰——思碧思,问——我怎么老记不住?答——就是两个2B。导游哈哈大笑——再记住了,不会忘了。

2003年9月14日,世界各地的科学家们聚集在英国剑桥召开了一个大规模的国际性会议,据报道,这次会议是由威尼斯一家慈善机构——“威尼斯危机基金会”组织的,会议讨论如何挽救意大利水城威尼斯。与会科学家指出,在1900年,威尼斯市中心最大的广场——圣马可广场每年只会被水淹上10次,但如今,圣马可广场每年至少要被洪水淹上100次。与100年前相比,威尼斯的水平面如今上升了23厘米。如果不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挽救威尼斯的话,到2100年,威尼斯将完全被水淹没,再也不适合人居住。

饭后就准备回程了,在斯拉夫人堤岸遇到了这座雕像——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Vittorio Emanuele II,1820年3月14日-1878年1月9日 ),萨丁尼亚-皮埃蒙特即撒丁王国国王(1849年~1861年在位)。意大利统一后的首任国王(1861年 ~1878年)。意大利人给他的绰号“祖国之父”。
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1820年出生于都灵。早年受常规的君主教育,强调宗教和军事训练。1849年其父退位成为国王。任命加富尔为首相。为了统一巩固王国和支持意大利复兴运动,对奥地利作战(1859年~1861年),取得马坚塔战役和索尔费里诺战役的胜利。1879年逝世后,遗体葬于罗马万神殿。

慕拉诺Murano是威尼斯的玻璃工业中心,这里所生产的玻璃制品就称为“慕拉诺玻璃”。它以优美繁荣的古典装饰风格,精细卓绝的手工制作工艺闻名于世。

那是希腊圣乔治堂(Chiesa di San Giorgio dei Greci)的钟楼。希腊圣乔治堂是一座东正教教堂,位于城堡区。这是在威尼斯的希腊人机构希腊学校 的中心。历史上,尽管威尼斯与拜占庭保持着密切联系,但是威尼斯不允许举行东正教礼拜。1498年,希腊人获准成立名为希腊圣尼古拉学校 的机构。经过旷日持久的谈判,1539年,教宗允许建造圣乔治堂,款项来自东正教世界的船舶税。

钟楼建于1592年。教堂圆顶的壁画是“最后的审判” 。

值得一提的还有威尼斯独特的脸谱艺术和水晶加工工艺。这里做的脸谱个个手工精湛,几乎每个到威尼斯的游客都要带回个脸谱作为纪念。威尼斯的水晶加工业也闻名世界,水晶工场大多是手工作坊,穿过水城迂回曲折的小巷,才能进入工场。里面古老的机械加工设备和当众生产工艺品的工艺吸引了许多参观者。

圣玛利亚痛苦之母堂(Chiesa di Santa Maria della Pieta),又名圣母往见堂,是威尼斯城堡区的一座著名的教堂,位于斯拉夫人堤岸,距离总督宫仅几步之遥。

导游说我们还是坐船离开威尼斯,这回是大船。和威尼斯告别,还是平淡些才好,它本身已是集华丽雍容与古典浪漫于一体,只要你来过,就会记住它,并且,你记住的是一个整体,在本岛上所见到的一切加起来才是威尼斯,属于你的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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