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寺永远和充满浪漫气息的两个名字联系在了一起,梁思成、林徽因;前者因仰慕后者,而听从后者的建议选择了建筑学作为毕生的事业,而发现佛光寺是他们事业的顶峰。从此,建筑学就变得浪漫起来了。
佛光寺创建于北魏孝文帝时期(公元471~499年)。隋唐之际,已是五台山名刹,寺名屡见于传记。唐武宗会昌五年(公元845年)灭法,寺内除几座墓塔外,其余全部被毁。宣宗复法,大中十一年(公元857年)京都(西安)女弟子宁公遇和高僧愿诚主持重建。现存东大殿及殿内彩塑、壁画等,即是这次重建后的遗物。金代于寺内前院两侧建文殊、普贤二殿。元代补修殿顶,添配脊兽。
千里之外的敦煌第六一号窟,五台山壁画中出现了大佛光之寺,传说梁思成他们在1937年6月26日是依据这一线索专程寻来。
他们属于民国,那时的浪漫今人只能仰慕。
梁思成先生的手绘东大殿图。
离开南禅之后,快到佛光寺前在街上吃了午饭,师傅先推说不饿,后来我说吃不完,请他帮忙来吃,才来。到达佛光寺时,只见一对男女立在寺前。
他们穿着情侣鞋。
女孩来邀我拼团请讲解50元,男孩说三人拼团,女孩说两方拼团,男孩妥协说我们出30,我点头同意了。
其实二十年代日本学者的专著(下图)中已收录了这个经幢和东大殿里的彩塑,但是两位作者本人都没亲临现场,只是先采用了别人提供的照片,甚至觉得角度不好,后又聘请太原的一家照相馆(美丽新)的老板专程重新来拍,但就是自己没来;因此,对东大殿本身认识不清,才将这个机会漏给了梁思成他们。
1922年9月,一位名叫小野玄妙的日本僧人来到五台山。他一面朝圣,一面致力于当地佛教美术的调查。因缘际会,小野来到了佛光寺,一座远离台怀的僻静古寺。他被寺中保存的大量古代彩塑吸引。以后,小野对佛光寺的调查得到了日本两位美术及建筑史研究大家,常盘大定和关野贞的肯定。在两位先生的大作《支那佛教史迹》(1925年出版)一书中,佛光寺被郑重其事地介绍给了中外学界。
文殊殿在寺门内北侧,重建于金天会十五年(公元1137年),元至正十一年(公元1351年)重修。1953年又进行了补修。
嗯。
明宣德五年的壁画。
东西墙和北墙上,原有五百罗汉的彩绘,现仅存二百四十五尊。这些塑像和壁画,都在明代弘治年间(公元1488——1505年)重新装绘过。
不知道为啥只剩下中间的。
几百年的感觉还在。
好汉子。
重叠不管,但求不漏。
奈何。
来。
走走。
看看。
谁?
不清楚,感觉在就行。
基本上都在聊。
一惊一乍。
一颦一笑。
各自逍遥。
如果我是这几百人的领导,肯定会头疼死。
文殊殿里的模型展。
继续,后面的罗汉图有气势。
大视角。
壁画的规模。
文殊。
菩萨身边的人。
好好干!小伙子!
仰望东大殿,只有这里的镜头才容得下大殿和殿前的两株古松。
窑洞。
为这位女孩按下快门,却记录了通往东大殿的陡梯。
随便看看。
应该是明代泥塑。
嗯。
这是十八位中的哪三位?
表情凝重,责任重大。
终于走近了东大殿,门前的经幢非常重要,那是故事中的一部分。
老牌子。
学习。
阿弥陀佛(这是梁思成先生的判断,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燃灯佛,这样就与流行观点一致),身披袈裟,结跏趺坐于六角须弥座上,左右共站立四胁侍菩萨,前有两供养菩萨。
文殊菩萨,左右站立两胁侍菩萨,前有牵狮和双手合十的童子,右边是护法金刚。
释迦牟尼佛,身披袈裟,结跏趺坐,左右共站立有迦叶、阿难和两位胁侍菩萨,前有两供养菩萨。
弥勒佛,左右共站立四胁侍菩萨,前有两供养菩萨。
普贤菩萨,半跏趺坐于六牙白象之背,象尾有牵象童子。左右各有一胁侍菩萨站立,左有一倚坐的韦陀护法和双手合十的童子。最右端是护法金刚。
大殿西侧和后部,还有明代塑造的罗汉像二百九十六尊。这些罗汉像原为五百尊,1954年因雨水冲蚀,被倒塌的后墙压坏了一部分。
光太暗,拍不好。
大角度。
都是觉悟者。
故事的高潮来了,话说当年梁思成他们找到了这里,初步判断是唐代的,但并无实证,只好先吃饭,林徽因提议就在东大殿吃,有野餐的感觉,当时,殿梁上都给刷上了土朱,林是远视眼,隐约发现梁上有字,便让人拿水来冲洗,果然发现这段文字:佛殿主上都送供女弟子宁公遇。林冲出殿门,看门外的经幢。
她发现殿前大中十一年的经幢上也有类似的记载:女弟子佛殿主宁公遇,这样就可以确切断代了。
梁先生判断这位在东大殿边上安坐千年的女士就是宁公遇。
今天,寻常已看不到的正面。
跨越千年的相遇,成就一段传说。
他们在屋顶。
在大殿。
在经幢上。
在近5米高的菩萨脚下。
如果把此时的林徽因放到当年的群佛中,大约是这个样子。
在梁上。
在塔上。
在目标前。
在路上。
唐代大门。
门后唐人的游记就是证据。
被玻璃保护前的样子。
东大殿内栱眼壁中的西方三圣壁画。
观世音菩萨。
东大殿佛座壁画,毗沙门天王。
阿弥陀佛。
东大殿栱眼壁画。
大势至菩萨。
细细品味。
一丝不苟。
飘逸自然。
唐风渺渺。
局部见真心。
东大殿的墙壁上,还有唐代壁画十余平方米,内容均为佛教故事。
东大殿殿内补间铺作,斗栱之间的栱眼壁绘满了壁画。
细看才过瘾。
象这样。
再来一幅。
塔两层,总高12米余,塔形为国内所罕见。底层空心,内置六角小室,门洞外作莲瓣及火焰形券面,塔檐叠涩砌筑。上层塔身作假券洞式门及破子棂窗。塔刹设仰覆莲座、覆钵和宝珠。形制和构造与敦煌壁画上魏齐间古塔多同,梁思成先生推断是寺宇创建时的遗物,即灭佛后仅剩的物件之一。
敦煌北魏壁画上的古塔,象吗?
嗯。
自然奇观,膝折带。
学学。
告别前,再看一眼。
俯视。
漂亮。
看看痕迹,这才是主人。
典型的结构。
藏经阁没开放。
元代添配的脊兽精致漂亮。
四顾茫然。
元代补修的殿顶。
当年的勘测图。
学习资料。
梁思成先生的手稿。
同上。
同上。
敦煌第61窟全景。
包含佛光寺的局部。
二十年代上述日本专著中的佛光寺全景(小野玄妙摄)。常盘大定和关野贞没能亲自来走一趟,既是他们的遗憾,也是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幸运,我们也正因如此才能在茶余饭后嘚啵嘚啵地闲扯一通什么是浪漫的建筑,以及建筑的浪漫;还有那佛光普照下的人间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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