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头凭栏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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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

我记忆中的小时候的剃头,都是我妈听到了外面什么响动,然后,赶快跑出友好村7栋的大门,喊一声,之后就往回边跑边喊,叫我赶快拿凳子出门剃头。好像每次都是同一个师傅,每次剃到最后,剃到我后颈下面时,都要抱怨——你的毛怎么倒着长!我觉得是我的错,因此不敢做声。

上面图中是剃头挑子,所谓剃头挑子一头热,指的就是这个东西,我怀疑我并未见过实物,因为记忆中无论是在周铺还是在友好村,好像都是自己拿凳子的。

这个东西是我们三百六十行中的一行,华强的父亲从前就是干这个的,不过是在理发店,说这是个手艺,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是在荒年,都饿不死人,因为无论在何时,人人都需要剃头,因此希望他们三兄弟都要学会这个手艺,最后好像就他弟弟子承父业了。上图中铁丝上挂着的东西叫做“唤头”。

这是实物。它是两根条铁,一头烧结成把儿,另一头微张,全长一尺二寸,剃头匠左手拿着它,右手用一根五寸的大钉子,从两根条铁的缝隙中间向上挑,发出响亮的“嗡嗡”声,这就算是剃头的叫卖声。我怀疑我妈听到的响动并不是这个声音,而是叫喊——剃头!

看这张图,画得很专业,左手持唤头,右手持钉。

满清入关后,曾下“剃发令”,将汉族束发为髻改为金钱鼠尾,强制下令男子一律剃头梳辫,当时有“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之举。从那时起,朝廷专门有人挑着一幅剃头担子,后来挂东西的地方,原先是挂刀的地方,不肯剃发就立即砍头。人们被迫无奈的剃掉了头发。

清代以前的“理发”是指沐发与梳栉,而非现代剪发剃头。男女梳栉,都得用梳子和篦子。满清入关以前。汉族男女挽发为髻,到了成年,要行加冠与及笄之礼,要束发;对罪犯施髡刑,还有仅去须鬓的刑罚,这都需要专门的“栉工”。

清朝的近三百年间,除了和尚、道士之外,成年男子都是剃头梳辫的发式,于是“剃头匠”这行手艺人的队伍得以发展壮大。

《左传·僖公二十二年》:“寡君之使婢子侍执巾栉,以固子也。”这说明古时贵族有专人为其梳理头发。但以修梳理头发为职业的工匠是到汉朝时期才出现的。

做天下头等事业,用世间顶上功夫。

剃头挑子上的东西,一是剃头梳辫的工具,即剃刀、梳子,篦子;二是辅助用具,如水盆、烧水的火罐,供顾客坐的凳子及围在他们身上的手巾和布单、收拾碎头发的笸箩等等。上图中挂着的东西是磨刀用的,理发过程中,时不时就要来几下。

直到现在,在一些地方,街头巷尾也还有这样的理发摊。

在武汉时,记得有一年过年前,我去航空路理发店理发,一进去就发现里面热气腾腾,边上凳子上坐满了排队的人,二三十人是有的,那天我排了很久。店里有专门洗头的一间小房,大约有四个位子,四个人洗,那是都是坐着弯腰让人洗,其实是很难受的,洗的人更难受,手受不了,有一位中年大嫂不停在抱怨,一边洗一边叫领导,说洗完这个就不洗了,我们排队的人还是有些担心的。可能那时还没有改革开放,大家干多干少一个样,过年前太忙,就只能抱怨了。

后来,到深圳城建集团后,发现理发是福利,发理发票,集团几十号人都在园岭一家小发廊里弄,小唐悄悄告诉我说是那个女老板把王总搞定了。不过,在发廊洗头很舒服,不用费力弯腰了;还记得有一年也是过年前,园岭发廊里有个女孩的手洗头太多过敏脱皮,戴着手套帮人洗,并且难过地说过完年不再来了。

剃头挑子改成单车,也算是一种与时俱进。

代华代老板比较讲究,他的固定御用理发师在宝安,他以前长期在重庆打拼时,每月都要打飞的回深圳理发,我以为这是一种迷信。我就不固定,碰到谁就是谁,直到碰到了6号。他在五园附近的一家理发店工作,是6号理发师,开始我固定找他,是因为他刚去,便宜些,我是为了节约固定的。他后来不打工自己干,在附近开了家店,后来新冠疫情来了,他也干不下去,又回到重前打工的店了,升级为1号。因此这些年,我的理发师也固定了,就是6号,直到2022年十一前,他又离开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他的湖北女老板本来说他请假了,现在快过年了,看来是不会再回来了,我和6号的交集结束了。我又不固定了。

前些年,强总说想出国,我建议他学会了理发再出去,看来是受了华强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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